並且,紫青還偷麼麼遣散了屋裡的奴才。
既然年芷蘭都說是必須堅持了,四爺也不是逼著人吃東西的主。
他只是抬眼,神秘的眸子認真掃了年芷蘭一眼。
而年芷蘭也懷著緊張而期待的心情,伺候四爺歇下了。
次日一早,年芷蘭早早就伺候四爺起來。
不過一晚上的時間,一張雪白的瓜子臉,就透著抹不去的淡紅。
四爺雙臂撐開,由著年芷蘭和奴才伺候他穿衣洗漱。
“你剛進府,缺什麼就和福晉說。”他比較隨意地道。
聞言,年芷蘭微微頓了頓。
比起“缺什麼就和福晉說”,她更想聽到的是“缺什麼和爺說”。
但她也就在心裡想想,嘴上則訕訕地道:“那蘭兒要的可多了哩。”
四爺濃眉一挑,大概沒想到年芷蘭這麼不客氣吧。
雖說後院那些人,有時候也找他要東西。
但沒人剛進府,就說要很多東西的。
年芷蘭看到四爺的微表情,道:“蘭兒進府的時候,孃家沒送一件嫁妝,布匹、緞子、首飾、字畫、衣物、莊子,通通都沒有。”
四爺不苟言笑地看了年芷蘭一眼,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即便他在京城見多識廣,但從未見過女兒出嫁,沒有嫁妝的。
最次的,多多少少也有一點。
“是不是年家出了事情,爺抽空找亮工談談。”
“四爺,你找我哥也沒用,是哥哥說的,他和父親都是你的奴才,我進了爺的府,就從妹子成為了主子,他說哪裡有奴才給主子嫁妝的道理。”年芷蘭將年羹堯教的話,一字不漏地學給了四爺聽。
四爺先是一怔,隨即爽朗一笑,道:“這倒是像亮工的作風。”
年羹堯在旁人面前,那是心比天高。
再大的好處,都挖不走的奴才。
可只要在他面前,就忠心得不像話。
所以這話,倒是像年羹堯嘴裡說出來的。
一旁的蘇培盛,傻笑一下。
心裡卻對年家豎了個大拇指。
年羹堯可真行,別看只是件小事。
既跟四爺表了忠心,說明他即便是飛的再高,他妹妹進了四爺後院,他也是四爺忠心的奴才。
又間接的,替她妹妹出了個爭寵的主意。
嘖嘖嘖,這位年側福晉,可是除了福晉之後,又一位不按套路出牌的。
當了幾十年奴才,還是頭一次聽見把不辦嫁妝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