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年無子的皇子,終於有了個嫡子。
這在皇室裡,嫡子就相當於爭儲的資本。
畢竟,你沒有兒子,將來江山傳給誰。
在這男尊女卑的朝代,孩子錯過就沒有了,但女人有的是。
可那一刻,他應該是掙脫身份枷鎖,極力保她!
還有康熙送他字畫警醒她時,那一夜,他雖然粗暴而野蠻,但他俯在她身上時,說了句很霸道,又很溫柔的話。
他說:“音音......爺......就這一次......”
甭管他是出於什麼緣由。
她都一直記得那道低沉而黯啞的聲音裡,透著百般的無奈和隱忍。
當然,還有很多事情,她不太記得了。
但不管怎樣,於她而言,四爺比大清絕大多數男人要有責任,要有血性。
這些,也就夠了。
至於別的,她什麼都不要,也要不起。
畢竟,都只是聯姻而已麼,誰當真誰就輸得一敗塗地!
對於這個嘛......她的位置一直襬的很正。
當天晚上,是年芷蘭入府的第二天。
按照規矩,四爺還得在她那宿上兩夜。
一個年氏,還不至於讓四爺食髓知味,迫不及待地去煙雨樓。
他是在萬方安和忙到很晚,才去的煙雨樓。
等他到了煙雨樓時,就見屋裡亮著微弱的燈。
走近後,年芷蘭穿著水藍色織錦旗裝,提著蓮花燈站在門口。
初春的夜晚很涼,她似乎很冷,雙臂緊緊環著。
直到看到四爺,才打起精神,笑著上前行禮:“爺吉祥。”
“免了。”男人負手看著年氏,“你一直在這等著?”
“嗯......”大概風吹久了,年芷蘭嗓子有些發顫。
“爺要是不來呢。”
“不管爺來不來,我都會一直等著......”年氏柔柔地道。
四爺看了年芷蘭一眼,抬腳就進了屋。
年芷蘭跟上後,伺候四爺換上了臨睡的睡袍。
然後,她吹熄了蠟燭,躺在男人身邊。
良久後,她將心裡話說了出來,“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