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因為夜宴裡喝了點酒,面上透著微醺。
神秘深邃的墨瞳,泛著金色的流光。
他的視線掃過母子三人,最後落在一臉疲憊的四阿哥臉上,“大格格和四阿哥竟還沒睡?”
齊妃訕訕一笑,道:“一開始是大格格說想皇上了,還說每年生辰,皇上都會來的。不過她也懂事,知道您登基事多,興許沒時間,但還是想等等,四阿哥又跟姐姐親,也跟著在這兒等。”
明明是她逼著孩子們與她一起等待。
被她這麼一說,顯得孩子們可憐巴巴的。
不過,她心裡卻打著如意算盤。
瞧著皇上一臉微醺的樣子,只怕是再喝點酒,就能成事了。
反正不管如何,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此刻,四爺的視線再次掃過兩個孩子。
至於四阿哥,他倒是沒有什麼表示。
但他抬起手,夠到了大格格的頭,揉了揉她的頭。
再怎麼心冷的人,對於孩子,還是不一樣的。
畢竟,虎毒還不食子呢。
若是對待孩子,心還硬得跟石頭一樣,那豈不是冷血了。
不過很快,他就鬆開了手,抬腳進了堂間。
進屋後,齊妃朝大格格使了個眼色。
大格格便懂事地給四爺和齊妃,都倒了杯酒。
齊妃端著銀色的酒盞,朝四爺歉意地道:“今兒個是臣妾的錯,明知道這麼晚了,皇上有可能不來,卻還是不忍心掐了孩子們心裡的念想,縱容她們,所以,臣妾在這自罰三杯。”
說完,她就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大格格則站在一旁,乖巧地替她斟酒。
齊妃長得很好看。
不然剛進府的時候,也不會得寵了好些年。
這會子,那雙鳳眸正看著四爺,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從四爺的角度看來,那張俏媚的瓜子臉,在燈光下更顯俏麗。
舉手投足間,全是少婦特有的韻味。
就算是有酒從嘴角滲出,她也只是用手絹輕輕一擦,又繼續喝。
直到足足喝滿三杯。
見狀,四爺的長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齊妃喝了三杯,他說什麼都不可能不喝,或者只意思意思一下的。
畢竟,孩子們都在這裡。
不知是因為大格格和四阿哥在,四爺不好拂了齊妃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