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和太后,率先離席。
若音則帶著後宮眾人,各回各的寢宮。
那些妃嬪們,似乎受莊貴人影響,一個個的,面上不是心事重重,就是嫉妒滿滿。
更甚的,感嘆自個怎麼沒能和太后攀上關係。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莊貴人讓她們充滿了危機感。
只要一想到平日默默無聞的小貴人,也吸引了皇上的注意。
她們胃裡的酸味,就翻江倒海。
是夜,若音歇下妝容和盤發。
整個人窩在墊著軟墊的圈椅裡,正泡著腳呢。
而那木桶裡,有她自個調好的中藥包,調理身體用的。
這時,柳嬤嬤提著水壺進來,替她添了熱水。
嘴上則彙報著最新的訊息,“娘娘,聽說今兒莊貴人屋裡可熱鬧了,皇上命人送了不少賞賜過去呢。”
“嗯”若音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面上因為泡腳時間長了,透著淡淡淺紅。
柳嬤嬤見若音有些乏了,便收住了嘴,提著水壺退下。
只是心裡卻犯起了嘀咕。
看來今晚,皇上註定要翻莊貴人的牌子了。
次日清晨,後宮眾人起床的第一時間,便是打聽昨天夜裡,皇上翻了誰的牌子。
或者,去了誰誰誰的寢宮。
剛起床的若音不必問話,底下的奴才句上前伺候她更衣,“娘娘,昨晚皇上沒翻莊貴人牌子呢。”
“那翻了誰的。”若音挑眉問。
“誰都沒翻呢,只在養心殿宿下了。”巧風回。
若音眸光微轉,有些看不懂了。
按理說,照四爺昨兒賞賜莊貴人的勁頭,她也以為莊貴人要得寵些日子了。
誰知道賞賜歸賞賜,並沒有翻莊貴人的牌子。
一炷香後,後宮眾人來永壽宮請安。
莊貴人素來是個老實的,位份又低,早早就到了,可沒少挨眾人的排擠。
直到若音出來了,那些排擠成了嘲諷。
齊妃第一個挖苦道:“莊貴人也真是的,白白浪費了太后給你鋪的路。日日到寧壽宮請安,按理說,也見了皇上不少面了吧。昨兒又是出了好大的風頭,竟是一次牌子都沒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