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與生俱來的第六感,讓她們對乾嘔特別的敏感。
尤其是這種關鍵時刻,誰都想把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子牢牢把握住。
可她們都沒動靜,旁人卻有了動靜,自然是沉不住氣了。
熹妃更是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道:“莊妹妹,雖說你背後有太后撐腰,前陣子在皇上面前得了臉,最近皇上又翻了你的牌子,可你也不至於在這拂皇后的面子吧。”
“就是。”齊妃不屑地撇了撇嘴,與熹妃難得臭味相投。
若音微微側了側臉,朝底下的莊貴人看去。
只見莊貴人面上漲得通紅。
像是極力抑制,最後還是沒忍住,這才幹嘔的樣子。
即便是現在,熹妃和齊妃紛紛挖苦她,她也沒有反駁。
只是陪了個歉意的訕笑。
並且,彷彿她只要一開口,恐怕還會幹嘔的樣子。
見狀,若音身為皇后,自然是要問一問的。
“莊貴人,可是身子不適,不如叫御醫來給你看看?”
“不礙事的,嬪妾也不知怎的,聞到糖炒栗子的味道,胃裡有些難受。”莊貴人掃了眼桌几上焦糖色的糖炒栗子。
“嘔”只看了一眼,又一個沒忍住,乾嘔了一嗓子。
這下子,齊妃急急地道:“還說沒問題,瞧瞧這都嘔成什麼樣子了,要本宮說,這有病就得看,打從你一進門開始,別說熹妃瞧出你臉色不對,本宮也覺著不對勁了。”
說著,她還抬頭看向若音,“皇后,依臣妾看啊,您還是儘快把御醫叫來,讓其給莊貴人好生瞧瞧才是。”
齊妃說話時不是一般的急。
不對,瞧著那模樣,應該是又氣又急。
似乎比人家莊貴人還要迫切的想知道結果。
說話時不僅急,一雙狹長的鳳眸,也朝莊貴人發出妒恨的光芒。
彷彿恨不得把莊貴人摁在這診脈,想要立馬知道結果。
若音談不上著急,但好奇還是有的。
要說莊貴人不在她面前乾嘔,她不知情的話,倒也罷了。
可莊貴人在她的永壽宮乾嘔,她就不可能置之不顧。
因為管理後宮妃嬪,本就是她身為皇后的職責所在。
於是,她牽了牽唇,淡淡道:“既然不適,本宮便讓御醫過來給你瞧瞧,橫豎你回去後,也是要御醫給你看看的。”
說著,若音轉頭吩咐柳嬤嬤:“命人把這糖炒栗子端下去吧,再叫人去一趟太醫院,把馮御醫請來。”
“是。”柳嬤嬤叫了幾個奴才進來收拾點心,就去太醫院了。
“嬪妾勞皇后娘娘和姐妹們掛心了。”莊貴人規規矩矩地道。
那太醫院離永壽宮的路程,說遠不遠,說短也夠長的。
反正不是一時半會就能來得了的。
這就導致後宮妃嬪費盡心思套莊貴人的話。
也好在御醫來之前,滿足一下該死的好奇心。
一時間,她們的話風一下就轉變了風向。
從一開始的客氣寒暄,變成朝莊貴人“慰問”。
雖說她們問的,全是關心莊貴人的。
可若音只一聽,就能聽出話裡的酸味和刺意。
“莊妹妹,你這個月的月事,可有照常來啊?”熹妃先開口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