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屋裡喧譁的聲音立刻停止。
太后派來的奴才,一個個臉上閃過一抹驚慌,跪下行禮。
若音因為肚子大了,不好福身行禮。
只將手放在腰間,意思意思了一下,“皇上吉祥!”
下一刻,她的身子就被四爺一把扶住。
四爺緊了緊若音的手,讓她放寬心。
然後,冷眸淡淡地掃了眼院子亂糟糟的情況。
只見永壽宮好幾個奴才臉上有五指印,那是掌嘴後留下的痕跡。
還有一個人躺在院子裡的春凳上,應該是該被打過板子,還下不來。
“這是怎麼回事?”四爺淡淡問。
然而,太后派來的奴才,一個個都戰慄不敢言。
哪裡還有半點和若音對峙時的樣子。
若音則拉著四爺的衣袖告狀:“皇上,臣妾都倒床歇息了,他們卻突然闖進永壽宮,說是皇額孃的旨意,又是打人家的奴才,還說要搜臣妾的永壽宮呢。”
“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四爺盯著太后派來的奴才,聲音裡透著一絲不耐煩。
彷彿他們要是還不回話,下場會很嚴重。
聽得那些奴才不寒而慄,一個個都跪下了。
“皇......皇上,奴......奴才只是奉命行事,這一切都是太后的意思啊。”說這話的,正是剛剛和若音對峙的太監。
“朕不管你是替誰當差,哪裡來的就給朕原路滾回去!”即便太監提出了太后,四爺還是冷冷的。
“可......”
“滾出去!”太監才說了一個字,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就從四爺的薄唇中說出。
他的聲音陰冷而低沉,透著王者霸氣,和不容抗拒的威嚴。
“嗻。”那太監挽著拂塵,帶著其餘的奴才,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生怕再多留一刻,腦袋就要不保。
瞧著太后派來的奴才一個個都滾出去。
若音卻靠在四爺懷裡,身子恰到好處的抖了抖。
四爺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揉了揉她披散的秀髮,“沒事了。”
“嗯,多虧皇上來了,不然臣妾院裡的奴才就要遭罪了呢,她們一遭罪,臣妾這心裡也不好受,身邊也沒貼心的人伺候了。”
聞言,四爺轉頭就吩咐奴才,“蘇培盛,去養心殿調些奴才和侍衛到永壽宮。”
“嗻。”蘇培盛應了後,就轉身出了永壽宮,準備親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