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齊妃反駁的話才說出口,就聽四爺沉聲道:“齊妃,你也是一樣。”
這話翻譯一下便是:如果你也不懂規矩胡亂說話,也可以出去了。
於是,齊妃到嘴的話,立馬就嚥了下去。
她陪了一個訕笑,道:“皇上,臣妾也是關心皇后,這才心直口快的。接下來臣妾不會插嘴了,您只管審問奴才。”
之前她是第一個想要溜走。
可是現在,好戲才剛剛開始呢,她又怎麼捨得離開。
再說了,萬一她們趁著她不在,往她身上潑髒水,那她可怎麼辦!
四爺冷冷睨了齊妃一眼,就將視線再次落在中間的宮女身上。
“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可你和熹妃眉來眼去是事實。說,皇后被子裡的月季花,是不是你放的!”
“沒......皇上,奴才真的沒有,奴才都是冤枉的啊。”宮女搖搖頭,無辜地道:“奴才只是從前在承乾宮的時候,被熹妃娘娘嚴厲責罰過,導致好幾個月下不了床,幹不了差事,所以見了熹妃娘娘,這才心生害怕,不敢看她,卻又忍不住偷偷看她。”
說完,她又偷偷的看了熹妃一眼。
那眼神,還真的如她所說,對熹妃充滿了懼意。
好像熹妃就是什麼蛇蠍心腸的女魔頭。
這讓在座的眾人都很好奇。
按理說,一個妃嬪懲罰奴才,那是家常便飯,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不至於把宮女嚇成這個樣子。
可熹妃到底對這個宮女做過什麼,害得人家都有陰影了。
“她對你做了什麼。”四爺繼續審問。
“熹妃她......”宮女先是看了熹妃一眼,然後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回道:“她見奴才把她的衣裳洗壞了,便讓人把奴才綁在樹上鞭打,還暴曬了三日。”
語音剛落,眾人恍然大悟。
想說宮女不過是犯了個小錯,打一頓趕回內務府就行了,何必如此折磨人。
俗話說,人怕死臉樹怕剝皮,
把人綁上樹上,供人觀賞鞭打,也難怪宮女見了熹妃就怕的要死。
而一旁的熹妃聽了後,也面露心虛。
她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心裡還是有數的。
對於底下的奴才,她確實很苛刻。
但那也只是私下,但凡皇上去她那兒看三阿哥,她都表現出一副體恤奴才的溫柔善良模樣。
可是現在,她辛苦塑造的形象,全都被這個宮女給毀了。
偏偏她還什麼都不能說,也說不得。
一是剛才皇上說了,沒有允許,她是不能插嘴的。
二是因為跟謀害皇后比起來,她損失這點形象,也算不得什麼了。
畢竟,宮裡頭做主子的懲罰奴才,本就是家常便飯。
她頂多算是個比較嚴厲的妃嬪罷了。
不過,沉默了一會後,她還是沉不住氣,道:“皇上,請容許臣妾說上一句。”
“說。”
“是這樣的,臣妾平日裡待奴才都是很寬厚的。只是這個宮女,當時把臣妾才做的一件新衣裳給洗壞了。臣妾素來節儉,加上那衣服,是用皇上賞賜的緞子做的,臣妾便格外珍惜,不然臣妾也不會如此大怒。所以才一時心氣不順,狠狠地懲罰了奴才。”
熹妃為了給自己辯解,謊話那是張口就來。
這讓蘇培盛都看不下去了,“熹妃娘娘,您剛剛不是還說了,對這個宮女沒什麼印象的嘛,怎麼現在反倒記得這麼清楚了。”
聞言,熹妃狠狠地瞪了蘇培盛一眼。
那眼神彷彿在說:關你什麼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