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蘇培盛連連應道。
本來吧,馬佳氏聽到皇上命人替她採集露水時,莞爾而笑。
可是,當她聽說“直到秀女觀察期結束”,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什麼意思?
他讓宮女替她採集露水,這般待她好,難道不是想要寵幸她的嗎?
為什麼不直接下旨召幸她,反而還要留她到秀女觀察期結束?
帶著疑問,馬佳氏小聲問道:“奴才謝皇上體恤,只是......皇上這是何意?”
她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麼清脆,有些怯怯的。
漂亮的臉蛋,也沒那麼自信了。
四爺沒有搭理她,更是沒有再看她一眼。
他只是轉頭看向蘇培盛,淡淡問道:“今年負責秀女初試的是誰?”
蘇培盛搖搖頭,“奴才也不知道,橫豎是敬事房的內監吧,不過,既然皇上問起來了,奴才待會就去查問一下,屆時再回稟皇上。”
“不必了,你只管撤了那內監的職位。”四爺道。
“好,只是以什麼由頭?”蘇培盛小心翼翼地問。
四爺只隨意指了指馬佳氏,道:“像這種有喉疾的,應當在初選時就刷掉,而他卻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就治他個失職之罪。”
“是是是,那些該死的奴才,沒一點眼力勁,奴才待會就去撤了他的職位!”蘇培盛附和道。
只是嘴角卻微微一抽,莫名有些想笑。
奈何他只是個奴才,哪裡敢輕易發笑啊。
一旁的馬佳氏聽了後,哪裡還淡定得起來。
立馬跪下道:“皇上,奴才只是受了風寒,喉嚨也只是稍有不適,沒有什麼喉疾。”
四爺哪裡還會搭理她,直接負手往太和殿走去。
見狀,馬佳氏跟上:“皇上,今兒是奴才的不是,奴才剛進宮,不知道皇上不喜女子在御花園打攪,如若奴才打攪了皇上,奴才給皇上賠不是,還請皇上責罰。”
然而,任她如何解釋,四爺頭也不回,只管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姑娘,皇上要上早朝了,你還是留步吧。”蘇培盛上前一步,攔住了不依不饒的馬佳氏。
馬佳氏被攔,只好停在原地,問蘇培盛:“蘇公公,你能告訴我,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嗎?”
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是面色如常,淡漠如冰。
讓她根本猜不中他的心思。
如果他召幸,為什麼又說如此奇怪的話。
如若不是,為何又命宮女幫她採集露水?
蘇培盛冷哼一聲,回道:“還能是什麼意思,這是讓姑娘你觀察期一到,就捲鋪蓋出宮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