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朝女子炫耀似得笑了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個女人,居然把她當空氣,明擺了是在挑釁,更是在挑戰她的底線。
而她的一舉一動,也足夠挑釁回去。
不過在四爺耳裡,若音最後一句話就像是“我好心救你,你卻看中了我的男人”。
他緊了緊懷裡女人的肩膀。
而後低低地睨了那女子一眼。
只聽他淡淡地道:“你可知道,你所謂的產業,都不及我夫人的零頭。”
聞言,蘇培盛微微抽了抽嘴角。
其實皇上大可以說自個富可敵國,以此表達對女子的不屑。
可是,比起皇上自個炫富,用皇后炫富才最為致命。
因為女人和女人之間的較量,才最為關鍵。
想來皇上知道這樣更能夠哄住皇后娘娘吧。
他牽了牽唇,陰陽怪氣地勸道:“我說這位姑娘,你既然這麼有錢,不如花銀子請些打手養在身邊,能護你周全。另外,你有功夫將手底下的產業給我家爺,大可以全部賣掉,改名換姓去別的地方,就沒人騷擾你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不會,幹嘛要纏著四爺啊。
“可......我即使躲得過他,也躲不過別人,甚至比他更厲害的人啊。”這個他,自然是指她那個被嚇跑的未婚夫君了。
說著,女子微微啜泣,繼續朝四爺道:“這位爺,您就行行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只要您答應讓我跟在身邊,您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我會乖乖侍奉在您左右,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爺身邊有夫人侍奉便已足夠,不需要無用之人。”一說起自家夫人,四爺低頭,墨瞳裡的冷意俱散。
見說不通四爺,且四爺張嘴就是夫人長夫人短的。
那女子便不再求四爺,而是轉而求他懷裡的若音。
“這位夫人......”
“我家爺不同意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同意,也不敢同意的。你呀,別看他待我挺好,其實我內心是很懼怕他的。”若音不等女子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對方的話。
一副對自家爺們唯命是從的樣子。
聽得那女子蹲在原地流淚不止。
這兩個人,一個張口閉口就是夫人。
一個對自家爺們唯命是從。
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還不等她琢磨明白,就聽四爺朝若音低低地道:“夫人,看來這地方不能再呆了。”
說完,他朝蘇培盛示意一眼。
蘇培盛會意,帶著侍衛去收拾包袱了。
若音則淺笑著回應:“嗯,這地兒呆不下去了。”
出了這樣的人和事,誰心裡都膈應,自然住不下去的。
於是,一行人回了船屋,隨便收拾了一下東西,就乘上來前的船,離開了這個地方。
若音坐在窗邊,經過一個碼頭的時候,有個賣糖葫蘆的婦人,瞧著三十有餘的模樣。
她的頭髮盤在腦後,梳了個圓髻。
身邊跟著三個孩子,且都是女孩,長得和她挺像,應該是母女關係。
大的瞧著十多歲,在幫忙包糖葫蘆。
老二大概七八歲,抱著兩三歲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