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去年,他神秘兮兮地說,要帶她去個地方。
又在溫千墨主動找上門時,邀請溫千墨一同前去。
結果花十五萬兩銀子,說一些警告的話宣誓主權,給溫千墨上了一課。
而且,不知是因為失憶後,他的性子變了。
還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是皇帝。
這一次,他眼裡的陰險比那時更甚了。
不一會兒,床帳放下,帝后二人躺在了錦被上。
四爺沒有對若音做什麼,他只是抱著她,指尖整理著她鬢邊的青絲。
他深沉地說:“朕知道,耿安倩的事情,你一直心存芥蒂,朕也是前幾日才知道,原來在熱河行宮時,朕沒有碰她。”
“當真?”對此,若音是感到訝異的。
畢竟,那天她闖進去時,當時屋裡的一切,都表明了他和耿安倩有過什麼似得。
四爺:“自是真的。”
“......”難怪那天他把妃嬪們遣走後,聽說叫了個摸骨的老太醫,就是當年給虛雲摸骨的那一位。
另外,還把宮裡頭給秀女們檢驗貞潔的老嬤嬤叫去了。
若音聯想到耿安倩假孕一事,以及耿安倩被趕出宮。
倘若耿安倩真的成了四爺的女人,是不可能逐出宮外的。
因為,但凡是皇帝的女人,都不能再出宮改嫁。
見她不說話,四爺又道:“你同策凌的事情,朕知曉你和他沒什麼,只要你還像研製火炮時那般,溫順、體貼,朕便既往不咎。”
一直霸道的男人,難得放下帝王的架子,溫和地談條件,卻還是透著帝王的倨傲。
他的聲音深沉,說的如此誠懇,可若音卻從中聽出一絲警告的意味,更是沒來由的在心中冷笑。
人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糟蹋以後,才開始感慨回到從前。
可是彼此間早已覆水難收,又何必回頭呢?
況且,他根本就沒明白她最在意的點是什麼。
他以為她最在意的,是耿安倩這個點,可耿安倩只是其中一個點而已。
他不提起策凌還好,提起策凌她就一肚子的火!
她最在意的,就是他利用了她,裝作中了策凌的計,汙衊她把大清的軍機圖給了準部。
再來個計中計,把假的軍機圖給準部,讓準部中計。
在他謀和準部內賊盜了準部軍機圖時,為了避免她和策凌培養出感情,竟不惜散佈她偷了準部軍機圖的謠言。
挑撥她和策凌的關係,讓她在準部如履薄冰。
她就不怕策凌殺了她洩憤,不怕她死在準部嗎?
最後,他的計謀都成功了。
他打了勝仗,也離間了她和策凌。
這樣的結果,於他、於大清而言,都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於她而言,辦法有千萬種,他算計得那麼周到,卻唯獨傷害了她。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她不在他保護的範圍當中。
當時,他追到蒙古驛站救她的時候,還說什麼“男人要保護好腳下的土地,自己的父母,懷裡的女人,身邊的兄弟,膝下的兒女”這種屁話。
難不成她還得感恩戴德的謝謝他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