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德妃心痛不已。
她伸手在七公主鼻尖探了探。
那秀 挺的鼻子下,已經沒有一絲氣息。
不過,好在七公主最後瞑目了。
不然的話,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德妃看著桌上的四個大字:視死若生。
心尖便被狠狠地敲打了幾下。
下一刻,她便把那張紙揉成了紙團,扔進了一旁的火盆裡。
而這四個字,除了她和七公主,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
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否則傳到康熙耳朵裡,她就完蛋了。
一個在生 母身前長大的公主,居然在死前寫出這樣四個字,那是多麼大的諷刺。
然後,德妃跌坐在地上,傷心的捂住了淚流不止的眼睛。
很久很久後,她才緩過神來,將顫抖的雙手慢慢移開。
不過是一個夜晚,她卻覺得好似度過了春夏秋冬。
不一會兒,永和宮便傳來一聲哀嚎。
那是德妃在哭,是想抑制卻抑制不住的哭,更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哭!
“小七啊,你怎麼就這麼去了,留下額娘白髮人送黑髮人!”德妃邊哭邊傷心欲絕地道。
她是如此的傷心,就像是傾盡全力也無能為力。
然而,如此大聲的哭嚎,也把在偏殿歇息的四爺和十四阿哥給驚醒了。
在出門的那一刻,兩兄弟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就匆匆往七公主的房間走了。
“主子,宮裡頭來訊息了,說是七公主殤了。”巧風從外邊進屋。
當若音聽到這個訊息時,她還在快速地翻著醫書。
一瞬間的驚訝和震驚,使得她手中的書直接掉到了地上,她也沒去撿。
驚魂未定的她,心口更是又悶又痛。
彷彿有什麼東西壓在心尖上,喘不過氣來。
到底是天命難為啊!
若音實在不敢相信,那個笑得一臉天真的女孩,她說她跟紫禁城別的女人不一樣。
她甚至無法忘記七公主一面刺繡,一面笑著跟她說“四嫂,聽說過完年,大阿哥就滿週歲了吧,到時候,我會去求額娘,讓她準我去你府上的。”
都說好了的,怎麼可以這樣......
不是還說要在元宵節把繡活趕好嗎,這又算什麼......
明明大年初二還好好的啊。
再過個兩三年,就可以嫁出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