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響起尖叫聲，恐懼，絕望無限蔓延。

有人想要從窗戶逃跑，被侯慕言抓住頭髮，重新拖了回去。

侯慕言明亮的眼眸裡閃爍著紅光，教室裡開足了空調，血液的味道無法散發出去，全都衝進鼻腔裡。

他全身血液沸騰起來。

沒有人能像鹿小幽這樣給他帶來如此強烈的愉悅感。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鹿小幽打架的模樣，木質的長尺，在她手裡能揮出寒光來，她的眼神非常冷，眉梢眼角間蘊藏著憤怒的殺意。

她不像是為自己報仇，更像是在幫別人討回公道。

而她大殺四方的模樣，彷彿已經經歷過幾萬次的戰役。

“你以前打幾次架？”在揍人間隙，侯慕言問她。

“記不清了。”鹿小幽輕聲喃喃。

什麼樣的架，她沒有打過，千軍萬馬，百獸軍隊，海陸空，她全都經歷過。

在教室裡打的這場架，比屠殺個小小宗門容易多了。

在鹿小幽停下手中的動作之後，教室裡只剩下低低的哭聲和求饒聲。

鹿小幽丟了長尺，皙白的手往外一伸。

侯慕言撕開一片溼紙巾的包裝，將溼紙巾遞給她。

他看著鹿小幽的眼神，雀躍，激動又充滿了崇拜。

他想，他是會永遠追隨她的。

她讓他的心臟，鮮活的，砰砰砰，猛烈跳動起來。

鹿小幽將手擦乾淨，把紙巾丟在垃圾桶裡。

“走吧。”她背起挎包和侯慕言走出教室。

長廊上，朱緹和韓貅肆迎面走來，鹿小幽看到韓貅肆身上穿的衣服，憋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