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說起嘴不放心的人是誰,鳳天歌會毫不猶豫的說是甄兒,她早就已經沒有把她當做下人看待,表面倆人是主僕,實際情同姐妹。最近這段時間甄兒跟那個暗隱走的很近,鳳天歌嘴上不說什麼,還時不時的用這個來作弄,但是心裡還是有點擔憂,怕甄兒感情用事,荒廢了修為。,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不一會,屋裡的甄兒從修煉中醒來,緩緩收功,慢慢的睜開眼睛,感知中發覺院裡有人,還以為是暗隱來找自己了,一陣竊喜,連忙收拾一下妝容就走了出來。
發現是鳳天歌,甄兒不爭氣的就開始淚眼汪汪起來,飛快的跑了過去。
“小姐。”
鳳天歌早就知道她來了,故意不說破,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吟吟的看著她,“怎麼,見不是情郎有點失望啊。”
“小姐,你又笑話我,”甄兒不依,頭在鳳天歌懷裡拱了拱,嬌嗔道,“人家看見小姐來了心裡高興嘛。”
“喲,”點了點她的額頭,鳳天歌笑罵起來,“小東西,剛剛我可是感知到了,你在裡面還補了補妝,才跑出來的,怎麼看自家小姐還要精心搭配一下,你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
“才不是,那是人家出汗了,擦擦汗。”甄兒狡辯的嚷嚷了起來。
知道她是是在撒謊,鳳天歌也不點破,很是享受此刻的放鬆,到了現在她才算是徹底的鬆懈了下來,平日來應付那些明諷暗嘲笑,各種算計讓她很是疲憊。
愛憐的摸了摸甄兒的髮梢,柔聲說道,“我不在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啊。”
“想,”甄兒立馬就回道,上次鳳天歌不辭而別,就留下一封信,雖然信裡是說她會學院去了,可她心裡還是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惹她生氣了,忐忑說道。
“小姐,你上次回來幾天就走了,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惹你不高興了”
“噗。”
鳳天歌忍不住笑了出了,真不知道這丫頭一天是在想些什麼,淡淡一笑,出聲安撫道,“沒有,我只是學院有事才回去的,你看我現在不又是回來了嘛,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甄兒這才稍安,心下也是有點奇怪,才幾天功夫小姐怎麼又回來了,她才不相信會是專程來看自己的,猜不透鳳天歌這次回來的目的,小聲試探起來,“小姐你這次回來有什麼事,又會住多久?”
其實她不關心鳳天歌回來幹什麼,只是想知道她會住多久。
鳳天歌啞然一笑,知道她是想問什麼,心裡也有點感動,故意說道,“我這次回來就多住幾天罷了,學院裡也沒人照顧我,我很不習慣吶,你可要把我伺候舒坦了,不然我就回去了。”
甄兒連連點頭,保證道,“小姐,放心吧,你什麼都不用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可以了。這幾天我保證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鳳天歌一聽就炸了,恨聲道,“好哇,你把我當豬養啊,還白白胖胖的,還準備過年用了,是不是,幾天沒收拾,我看你是皮癢了。”
說罷擼起袖子,朝她伸出手去,倆人鬧著了一團,一時間嬉笑聲不絕於耳,好不快活。
甄兒哪裡是鳳天歌的對手,嘴裡吃不住,氣喘吁吁的連連求饒。
“小姐……小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鳳天歌也是玩夠了,方才停下罷手,笑罵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連我都敢開刷,我這次回來過完乞求有的是時間教訓你。”
甄兒一愣,乞求節!
隨即一臉興奮的拉著鳳天歌,欣喜的說道,“小姐,你要和我一起過乞求節嗎?這實在是太好了。”
鳳天歌實在不知道這丫頭高興個什麼勁,一臉的喜形於色都快藏不住了。她實在是不明白這什麼破節日有什麼好慶祝的,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太好了。”
見道鳳天歌肯定,甄兒更加的開心了,歡呼一聲,圍繞著她轉了幾圈才停下來,也不顧她迷惑,就開口說起,“小姐你不知道,這乞求節厲來很是重要,尤其是那夜市很有的看呢!”
鳳天歌實在是沒什麼興趣,聽得她說的起勁,也不忍佛了興致,觸黴頭,擠了擠臉,勉強弄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昧良心裝作很感興趣的說道,“是嗎,我還沒有去見過呢,到時候你回來了給我說說。”
甄兒不樂意了,這明顯是在敷衍自己,抽了抽鼻子,冷哼一聲,忽然眼珠子一轉,似想到了什麼主意,也不生氣,故意說道,“小姐以前我去過, 我給你說說看啊。”
乞求節白天還不是很盛重,只是和平常節日一樣的喧譁熱鬧,濃重氣氛還不是很出眾。重頭戲是在晚上,夜裡街道邊上張燈結綵,掛滿了小橘燈,猶如白晝,各種動物人偶,商販叫嚷來往不絕,河道里往返來往的船隻載著遊人,詩情畫意,美不盡收。
而這不是更重要的,對於年輕男女來說,這可是一個相會日子,在街道邊會有一個個空白的燈籠,平日裡矜持少女,在這個日子可以拋開羞澀,仰慕之意的少年郎也可以在這裡表達,寫在燈籠上面,等待有緣人。
甄兒介紹完這些,饒有興致的看著鳳天歌,不信她不動心。
“沒興趣。”
聽了一大圈,鳳天歌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甄兒傻眼了,有點不知所措,自己叨叨絮絮說的口水都幹了,連自己都心猿意馬的恨不得現在就跑過去,可小姐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實在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了半天,弱弱的敝出了一句話。
“我想跟夜隱也要一起去。”
鳳天歌對著她翻了翻白眼,就知道這丫頭是無利不起早,無關要緊的事是不會那麼起勁的,原來是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