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的巨加怕冰原,帝國的銀華省佔了其中的三分之一。
故而,這一行省的面積,比古華還要大,為帝國疆域面積最大的行省。
雖然人口分佈的最少,但終究不能說放棄就放棄,大大小小十數座城市,半百餘鎮,加起來的人口至少也過千萬,不是說轉移就轉移的。
況且,若撤出這一省,就等於是將戰線主動南移了,周旋的餘地將會更少;再者,京都離新雪線也很近,所以,無論氣候多麼惡劣,環境多麼嚴酷,銀華這一省,都是絕對不容有失的。
丟是不能丟,守,自然也不能盡守。
“冰寒枯寂”的封印被破至今少說也有兩個多月了,銀華地域上近七層的村落都已經被放棄,人口遷遺到了鄰村或所屬城鎮。
沒有遷出來的人,那都早就變成了枯寂寒骨,或深埋雪地壤中,或葬身獸口妖腹,沒有一分一毫僥倖的可能。
當然,起碼也有四層的鎮子被放棄,一切都是為了最有效地建立起戰線,將臨近的城市,鎮子,村莊聯結起來,布兵佈防。
在無法面面俱到的情況下,因地制宜,互為犄角,拉出層疊的便於相互增援的防線,在茫茫雪原上,跟寒潮作鬥爭,和雪怪相抗衡。
夏雨行踏上‘巨加怕’已經有一天的時間了,不過,在北出陰山後幾個小時,他就偏離了官方開闢的安全通路。
這並不是因為他犯賤,而是他不想多與人產生交集。
作為甲面組織的高手,本就有自由活動的權利,反正都是要降妖除魔的,在防線上幫著固守,還不如到無人區去一展身手。
在離防線較近,有可能被窺見痕跡的地方,他使用的是大長刀鎖鏈劍,甲面的制式武功。
每當遠離人類聚集地,進入雪原深處時,遇到雪怪,夏雨行便拿出霹靂和熾炘,一邊打怪一邊磨練自己的各項技藝。
雖然是以趕路為主,但幫著清些怪,順便練練手也是不錯的。
車子能開的地方,他就駕車前行,遇到無法行駛的路段,他就將車收進系統空間裡,雙腳趕路,也不會比汽車慢的。
有時路過荒廢的村莊,他也會進去搜羅一番,春白雪說九華特行界將產生鉅變,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天翻地覆,多準備些東西總不會錯的。
有個鎮子可能是撤走的比較匆忙,各類生活物資留在那裡不要太齊全。
反正系統空間比廣場還大,夏雨行就隨便放了,食物,水,調味料,一年四季的衣服,汽車,氣油,鍋碗瓢盆……桌、床、椅,吃穿住行幾乎是無所不包。
路過一家銀行的時候,他還進去拿了不少現金和黃金,是拿,不是取。
無論是作為夏雨行還是作為十一號甲面,他賬戶裡的錢都不少,但是在這功能癱瘓的小鎮裡,是根本取不出錢來的,而且,他也不想動用賬戶裡的資金。
這並不是因為他摳門,主要是想盡量少的留下自己的活動痕跡。
賬戶裡縱然有數十億的資產,於他來說,也只是一串數字,反倒是拿些現.貨在手上,有時,或許能提供意想不到的方便。
甄北粹那一系的人明擺著就是對‘甲面’組織不安好心,搞不好哪天就動陰招了,到時候銀行賬戶肯定也會被監視或鎖定的。
滿載而歸卻又一身輕鬆,夏雨行走出銀行,就發現又有雪怪從附近逼過來了。
怪物世界一人行,雖然危險而又血腥,但好在夠簡單,只一個字,‘殺’,就行了。大長刀揮出舞了一陣,空中那些‘寒天飛蠻’就拋下一地屍體,只剩些殘兵敗將逃跑了。
夏雨行也沒尋思著去追,反正這冰原上的怪物,靠他一個人肯定是殺不完的。
弄了輛雪地摩托,繼續向西北方向行去。
路才走了不到一半,他此去的目的地是雪州。無論是鶴追風還是薛小岑,亦或是已將情絲纏在他身上的優露玲,都在帝國最北端的那條防線上,首當其衝地應對著來自七封印之一‘冰寒枯寂’的雪虐風饕。
不過,行不到半小時,他又不得不停下來了。或許是因為更加深入了‘巨加怕’,遭遇的雪怪數量逐漸多了起來,質量上……也比之前要高出不少。
就像這一次,怪物中除了大量雪鼠、冰狨外,雪獓的比重明顯增加了,而且還出現了好幾條銀翼蛇。
這種怪物雖然個頭不大,但它們的寒毒可是要強過多數藍魚的。
在這種怪物身上,夏雨行又一次看到了冰和毒的交集。藍魚之毒是使人筋肉軟化消融,而銀翼蛇之毒是使人迅速脆化。
只不過,無論哪一種,對夏雨行來說,都產生不了危脅,除非到了‘小藍’,或者它的親衛那種級別。
‘滄海之淚’所擁有的寒冰屬性使得他在這冰天雪地裡,也態若等閒。
不用附加‘地水雷火’的攻擊,單憑一把大長刀就殺得雪怪們沒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