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在火烈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北冥墨本著考慮到火烈年紀大了,需要鬆鬆筋骨。
於是,一腳將那作勢還要對自己說什麼的人華麗麗地踹下了屋頂。
街上本來和諧的場面,在那撕心裂肺的墜落聲中,一眾女子花容失色,一票男子驚慌失措。
雖然說,因著那人的武功並未與大地來個親密擁抱,可那尖叫聲卻是引起了不小騷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火烈堂堂護法怎會這般狼狽,這說起來就和北冥墨炎皇之後的身份脫不了關係了。
炎皇先人留下訓誡:“除遇生死大難,否則只要身處人界,必不可妄動法力,傷害凡人,凡人哪”。
火烈不過頑石成精而成靈,本就不是凡人。
然而呢,事實上這些本來只是用來約束炎皇之後的,偏偏北冥墨也用來約束火烈;偏偏火烈修習的法術會導致觸碰到他的凡人如被火烤,炙熱不堪以至危及性命。
所以,每次到人界都是北冥墨親自封掉火烈一切法術,僅留其武功防身。
而火烈如果拋開修行,武功與北冥墨相比本就比較菜了。
這樣一來,對於北冥墨每一次的‘偷襲’也就防不勝防嘍。
繁華熱鬧的街道上,忽然出這麼個事兒,那些個喜歡熱鬧的人們自然圍了過來,在離地還有兩尺之時,火烈終於提氣站穩。
看著周圍一眾圍觀者,或笑或驚或疑惑,火烈面露不樂,心裡默默想著:自己滴美好形象這是要被毀了啊,哦,天哪,這絕對不是真的。
他臉上的肌肉微扯著一動一動的尷尬笑著,時不時還低下頭乾咳幾聲:“沒,沒事啊,都都散去吧。”
樓頂某個做了壞事還一臉不滿足的人,眼瞅著大街上自顧自假想的火烈,優雅的飄下了屋頂,又在火烈‘弱小的心靈’補上一刀:“竟然沒事?本君太失敗。”
聽到這麼不負責任的話,火烈差點一口老血噴到神界。
雖然說,自己妖身摔不壞,也沒真摔著,可是,多少給點安慰嘛。
這想法一出,霎時,火烈心下又是一個哆嗦,似乎想到什麼恐怖的事兒:“安慰,呃…那還是算了吧“。
其實,火烈想得也對。
安慰?如果北冥墨聽到這句話,估計真的會用語言好好‘安慰安慰’他,那樣估計他也好幾天都會食不下咽了。
 可是,烈大護法你怎麼忘了,是您老人家自己把人家北冥墨冷冷的冰塊心'教育得''詩情畫意'的嘞。
面對現在這個學會整蠱自己又重情重義的兄弟兼一界至尊,火烈向來選擇無視,否則這弱小的心靈啊,怕不知得碎多少地哪。
“算了算了”火烈抬頭,沒想到眼前的景象讓他開心,於是陰陽怪氣的對著自己的兄弟賊笑:“嘖嘖嘖嘖嘖……墨,你這是有多美!”
北冥墨不疑有他,脫口而出臭美道:“本君風姿你今日才知道?”
火烈無語:“每次讓你易容你都不,這下自己解決嘍。”
他拍拍自己灰白色素衣,再看看一群被自己嚇到花容失色,驚慌失措的人,打從北冥墨一出現就花痴的看著他,不禁暗自好笑。
因為,如果說只是女人還好,可是那群男人眼裡的光芒也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本君的美果然是人神共憤哪。”
由於最前面一群都是女人,北冥墨自然忽略掉那群異樣眼光的男人臭美自誇,否則那群男人早已成灰燼。
“美?人神共憤?我說…,您老人家要不要先注重一下現在的處境”,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火烈隱隱有些擔心:再不走,這群人就該倒大黴了,重要的是,墨的心火之力。
就極度潔癖的北冥墨而言,目前除火烈以外的人要敢碰到他,他一定會讓那人死於無形,更別說眼神‘強姦他了’。
然而,每次當這種事發生,北冥墨必受半月心火之力折磨,痛不欲生。
“哎,墨,後面,後面……”聽到火烈略帶正經的聲音,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
北冥墨終於回到現實,率先躍上酒樓屋頂,末了還擺了個十分瀟灑的造型。
看到這樣的北冥墨,火烈用力憋住笑,也是輕輕一躍上了屋頂。
沒過多久,二人便來到人煙稀少的虞朝禁地——護城林,這裡是一直比較安靜的。
這虞朝禁地,目前也就只有這主僕二人來過,勉勉強強算是這二人的‘避難所’吧,反正這兩人每一次來人界,只要是遇上那種事兒,就一定會來此就對了。
護城林呢和護城河差不多,裡面有許多陷阱機關,唯一不同的是一種這裡有虞朝守護神。
看著死寂般的護城林,沒有鳥語花香,沒有青山綠水,沒有絲毫生氣,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