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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突發命案

一旁的王海上前接過,呈到了白珞案前。

半張案桌大的狀紙洋洋灑灑寫得滿滿當當,白珞粗略一看,整篇引經據典還沒有標點符號,只看得她一個頭兩個大,心中腹誹:也不知道這位老婦人是找哪個酸腐秀才寫得。

她順手把狀紙交給一旁的吳之善,吩咐道:“吳主簿,你來檢視狀紙,核對案情。”

吳之善一怔之後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接過狀紙,滿是感激的道:“大人放心,小的定不負重託。”

在吳之善看來,接看狀紙,當堂與被告核對案情,這可是公堂上最出文採最出風頭的事情了,終於有可以在眾人面前展現自己的才學的機會,吳之善對白珞感激不已,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決不負大人的信任器重。

吳之善捧著狀紙細細的看完,滿臉嚴肅,大聲向公堂下跪著的老婦人發問:“張氏,你兒媳沈氏於五年前嫁入李家,三年後你丈夫病逝,你便與你兒子兒媳一起住在安寧縣西大街庚五號院中,是嗎?”

“正是。”伏在地上的張氏老婦抬起身子點頭。

“如今你兒子昨日白天被發現死在院中,你狀告你兒媳通姦,且與姦夫一起殺害你的兒子,是也不是?”吳之善又問。

“我兒子正是被那該千刀萬剮的姦夫**所殺。”張氏老婦咬牙切齒答道。

吳之善轉向白珞,恭敬呈上手中的狀紙,這意思是狀紙上寫的情況他都已經和張氏老婦核對完了。

白珞愕然,繼而在心中嘆氣。

這麼一大張白紙,洋洋灑灑這麼多字,這寫狀紙的人就寫了這麼點資訊?

這麼一大篇都寫的什麼廢話?

她不由接過狀紙側身向吳之善低聲問:“這狀紙上就寫了這麼點?”

吳之善激動得眉飛色舞,低聲在白珞耳邊說道:“大人,這狀紙寫得極好,前面言簡意賅的把案件說清楚了,後面大篇引經據典痛斥了這位沈氏的不守婦道蛇蠍心腸,真是快哉快哉!不知是哪位仁兄,寫出如此精彩的文章,沒想到安寧縣還有這樣的人才,來日屬下定要會上一會。”

激動得滔滔不絕,一副找到平生知己的快慰之情。

白珞現在總算知道這吳之善屢試不第的原因了。

寫作文抓不住重點,能考上秀才就怪了,白珞敢肯定,這位寫狀紙的仁兄肯定也沒考上秀才。

因為他們寫文章的風格統一啊……

她臉色僵硬,默默的坐直了身子。

不再理吳之善,白珞清了清嗓子,正色問:“張氏,你如何知道你兒媳通姦?又如何知道你兒子是被你兒媳和姦夫所殺?”

張氏老婦立刻道:“我兒子和那沈氏自成婚後,就住在了西廂房,每日我兒子出門走街串巷賣風車糖人,那沈氏則在家做些縫補的活計掙些零花。”

“昨日我兒又出門去,老婆子我白日也看不見東西,便在屋裡睏覺,沒成想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就聽到我兒子在院子裡一聲慘呼,老婆子我連忙出門叫那沈氏去檢視,那沈氏卻只在屋子裡答應,半晌都不曾出來,我聽到我兒子喊了一聲‘你這**’後,就只能呻吟喊痛,再說不出話來……”張氏老婦說到這裡,想到兒子的慘狀,悲從心起,忍不住大哭起來,哭了幾聲,勉力壓住傷心,接著說道。

“老婆子我心知不好,連忙堵住門口,朝大街上亂喊救命,幸好得街坊鄰居聽見,都進來幫忙,這才發現那沈氏欺負我老婆子看不見,竟然青天白日就在家裡偷情,而我那苦命的兒子……我那苦命的兒子,就這樣被這對豬狗不如的東西給……給害啦……嗚嗚嗚……”

張氏老婦終於說完事情經過,一聲聲的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