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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缺錢的貪官大人

白珞眼睛驀然一亮,蹲身跳下床榻,一把把被褥掀開,果然床板上有塊暗板,小心的掀開,裡面是一個小樟木箱子。

小心翼翼的伸手提了這箱子沒有掛鎖,白珞掀開箱釦慢慢開啟,並沒有她想象的被珠光寶氣映一臉,而是一個一個樸實無華包得整整齊齊的油紙包。

白珞隨手掏出一個,入手沉甸甸的,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個小紫檀木匣子,揭開盒蓋,白珞差點沒被閃花了眼睛。

滿滿一匣子拇指大的南珠在匣子裡滾來滾去,閃著白花花潤澤的光芒,照得整個屋子都瑩光閃動。

白珞臥室房頂上趴伏著的黑影眯了眯眼睛,悄悄把瓦片放回原位,順著屋簷溜了下去。

這黑影溜著牆邊無聲無息的,在黑暗裡悄悄的從西廂房溜到東廂房客房的後窗,熟練的拉開窗戶翻了進去。

曾經空置的滿是灰塵的東廂房客房已經被花潛僱人打掃得整潔乾淨,即使柳之然只是計劃小住一段時間而已,房間裡的擺設佈置卻沒有絲毫敷衍和馬虎。

只見房間裡原本光禿禿的長案上擺上了硯臺和筆山,筆洗鎮紙一應俱全,臥室外的帷幔邊,被擦得鋥亮的高几上,放著一盆花潛不知從哪弄來的月佩素蘭,此時正是花期,幾朵淡綠晶瑩的花苞似綻非綻,片片花瓣如翡翠般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筋脈。

雖還一朵都未開,卻已有一股極清雅的香氣在屋中浮動,暗香動人。

柳之然正端坐在案前,垂著睫毛眼神專注,一臉平靜的懸腕揮筆,一手館閣體豐厚雍容、自然舒展。

苗仵作正在書案前對著柳之然躬身施禮:“在下苗蕪,曾就任都察院仵作總頭,敢問大人是……?”

柳之然沒有直接回答苗蕪的問題,放下手中的毛筆,抬眼看著眼前的這位古稀老人溫和道:“苗仵作不用多禮,敢問苗仵作在安寧縣做了幾年仵作?”

柳之然言談舉止間已經完全不見了白日裡那位“路賢侄”對苗蕪的恭謹,而是冷靜謙和。

他對苗蕪的言辭雖然謙和,可週身上下散發著隱隱的威壓,那是上位者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氣勢。

苗仵作更加恭謹的彎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措辭回答道:“回大人,在下三年前從都察院退養,回到家鄉安寧縣以後在縣衙任仵作一職,住在了侄子家,去年侄子上山打野貨,失足落下山谷而死,卑職就將都察院發給卑職的養老金都給了侄媳婦用來養大侄子的孩子,自己去了義莊。”

“今年年初白大人說卑職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實在不吉利,將卑職從縣衙辭退,直到這幾日前才將卑職召回縣衙。”

苗仵作恭恭敬敬的詳細回答了柳之然的問話。

“嗯,”柳之然頷首,對苗蕪的回答不置可否。又接著問:“那舉報信是你寫給蔡為舟的?”

苗仵作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位大人能手持自己發給蔡大人的密信,說明一定是都察院內部的人,可是能對蘭州督察御史蔡大人直呼其名的,在都察院裡可就不多了,要知道蘭州都察御史蔡大人可是正四品的大員,甘肅巡撫王錚王大人也才只是正二品而已。

而院裡能對正四品大員的蔡為舟蔡大人毫不客氣的直呼其名,而不尊稱一聲大人的,也就只有那頂尖的三位有這個資格了。

不是左右都御使就是……

“大人……,大人莫不是……?”

苗蕪嘴唇翕動,眼神晶亮,正要開口。

突聽“咔嗒”一聲響,房間的窗戶被人拉開,花潛從窗戶裡輕巧的翻了進來,如一片羽毛飄落,落地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