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重新鎖上門走了。
白珞莫名其妙的看著走遠的獄卒,卻聽到一旁的男犯嘴裡嘖嘖道:“怪道公子不吃這餿飯餿菜,竟是我低看了公子了,原來公子身家萬貫。”
“什麼萬貫?”
“公子就不必謙虛了,沒有銀子的孝敬,可支使不動獄卒親自來給你送飯,公子,還是先開啟這食盒看看再說吧。”那男犯老氣橫秋的說,兩手扒著兩間牢房間的柵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黑漆食盒,眼珠子都轉不動了。
白珞見男犯這副嘴饞的樣子,也就不再多問,直接開啟了食盒,把裡面的東西一個個的端了出來。
一碗東坡肉,一碟草菇豆腐,還有一條燒魚,並一大碗白米飯,還擱了一碟小小的鹹菜,十分豐盛。
旁邊的男犯看的口水咽個不停,鼻子使勁抽動,一副恨不得一口把這些飯菜都吞了的樣子,嘴裡還嘀咕。
“乖乖,這一食盒,怕不是得要個五十兩才能送得進來?”
五十兩白銀?
這麼多?
白珞聽到這男犯的嘀咕嚇了一大跳,剛想要問清楚,看這男犯一臉的饞相,白珞就咽回了嘴裡的問話,拍拍牢門:“差爺,差爺。”
牢門和門上的鎖“嘩啦啦”直響,剛剛那送食盒的差役就走了回來,不耐煩的問:“又怎麼了?”
白珞對這獄卒的態度全不以為意,笑盈盈道:“勞煩差爺給在下拿雙筷子來。”
本來不甚耐煩的獄卒,看到這樣一張精緻絕美的笑臉,倒也不好惡言相向,默不作聲的拿了雙筷子遞給了白珞。
其實這牢裡的差役哪個不是人精,都知道關著的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年輕犯官本是個縣令。
這牢裡的獄卒,除了“黃一鞭”以外,個個都是府衙裡最低等的差役,這關了一個平日裡高高在上踩在他們頭上的官員在牢裡,都有一種想欺負欺負,出出鬱氣的心態。
可奈何這獄卒收了人一大筆銀子,託他好好照顧這個犯官,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所以這獄卒才會對白珞如此好說話。
白珞將菜飯都搬到柵欄旁邊,將獄卒拿來都筷子遞給了那男犯,自己也拿起食盒裡的筷子,對著那男犯笑道:“來吧,一起嚐嚐。”
那男犯不可置信問:“公子真得請我吃這飯菜?”
白珞笑著把紅燒肉往男犯那邊移了移,笑道道:“那是自然,吃吧,不用客氣。”
那男犯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髒臭,再看看乾乾淨淨一身整潔的白珞,看著白珞的眼睛,試探著問:“我可是個賤民,公子不嫌我髒臭麼?”
白珞笑著搖頭,“當然不嫌。”
那角落裡,馬桶一陣陣不停散發出的惡臭騷味她都快適應得聞不見了,怎麼還會嫌棄這男犯。
那男犯握著筷子,呆呆的看著態度誠懇的白珞,突然站起來躬身行禮,肅然道:“公子,在下陶瑞,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白珞看到一直吊兒郎當的男犯突然如此嚴肅,倒愣一下才起身對陶瑞還禮,道:“呃,在下白珞,陶兄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