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帶著白珞早早的就等在公堂外的耳房裡,等待提審。
待聽到公堂裡宣白珞上堂,“耗子”就親自押送白珞上了公堂。
待白珞上了公堂,蔡為舟忙上下打量這久聞大名的白珞。
只見白珞一身嶄新的淡藍色直裰,顏色清雅,襯得白珞肌膚白皙,眉目俊美,美豔絕倫,更兼身形提拔,更顯風姿無雙。
蔡為舟見到白珞如此人物,心中就先暗暗的叫了一聲好:此人果然是人中驕子,俊美不凡。
蔡為舟心中對白珞是充滿好感的。
一來,此人是自己最敬重的院史大人力保之人;二來,蔡為舟佩服白珞敢於違抗上意,安置流民,心懷百姓;三來,他已經從苗蕪處得知白珞勤政愛民,十分清正。
白珞這半年來的種種所做所為,都讓蔡為舟十分敬重。
“耗子”把白珞押上堂後,順手便把白珞往公堂中間一推,白珞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趔趄,牽扯到了肩頭的傷口,悶哼了一聲。
蔡為舟耳尖,立刻就注意到了這聲悶哼,問道:“白珞,本官乃是蘭州都察院御使蔡為舟,本官問你,身上可是有傷?”
蔡為舟語氣問得平靜,心中卻不由有幾分焦急。
他接到的是院史大人的死命令,要保白珞五日之內安然無恙,如今,白珞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受了傷,這下他可怎麼對院史大人交代?
白珞昨夜才到的蘭州府,崔道遠連夜就送了公文過來安排次日審理,這份急切,已經讓他心中狐疑,如今看來,崔道遠更是昨夜就對白珞動用了私刑。
這個崔道遠居然對白珞這麼急不可耐的動手,實在大大出乎了蔡為舟的意料之外。
看來自己手段態度得更加激進強硬才行。
蔡為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崔道遠,目光頗有深意。
崔道遠被蔡為舟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不過是白珞受了些傷罷了,怎的這蔡為舟如此在意,一副定要追究的樣子。
不過他也不怕蔡為舟追問白珞受傷一事。
這白珞的傷可是“黃一鞭”給打的,如今“黃一鞭”已被他行了杖刑處罰,又被免了牢頭一職,於情於理,都怪不到他都頭上來。
因而崔道遠並不慌亂,還慢條斯理的端起茶盞啜了一口熱茶。
白珞聽到問話,抬頭看了一眼堂上問話的蔡為舟,不識此人是何身份。
但面對蔡為舟的問話,白珞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點了點頭:“回大人,在下確實身有鞭傷。”
那蔡為舟就沉下了臉,看著崔道遠冷然問:“難道是蔡某記錯了日子?白珞昨日已經過堂審過了?”
崔道遠沒想到蔡為舟如此**裸的詰問,放下手中的茶盞皺眉道:“蔡大人沒記錯,今日正是白珞一案審理的第一天。”
蔡為舟追問:“那白珞這傷是從何而來?”
崔道遠實在是有些生氣,這蔡為舟自從開審以來就咄咄逼人,如今更是毫不給他面子,當堂就質問起他來。
崔道遠都快分不清今日到底是審問白珞還是審問自己了。
他好歹也是堂堂蘭州知府,這蔡為舟也太過分了。
蔡為舟見崔道遠臉露怒容,並不答話,立刻轉頭問白珞:“白珞,你這傷從何而來?”
白珞這會也看出堂上的兩人針鋒相對,並不是一路人了,她立刻就決定站在這位蔡大人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