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的出現也不是偶然,他在等他的姑娘長大。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心悅的那個姑娘都是我。
所以他會在深夜坦然與我敘述那些故事。
也難為我吃自己醋的時候他強忍著笑意哄我。
我唯一不能理解的便是他為什麼不願意告知我我的身世,甚至害怕我知道那些過去。
還有塗山淮,也是知情者吧。
爺爺下葬時那雙注視著我的紅色眼睛,包括後面跟隨我來到京城當了我的老闆讓我不用愁於生計。
對小念視如己出,也只是因為那是我的女兒。
我不太確定他對從前的我那份心思是什麼,暗戀又或者是親情,畢竟我在夢中不止見過一次。
他下跪幫我求情,也願意替我受罰,也日復一日的清掃著狐仙廟在那裡陪伴著我。
想必我與司淵的當年早就在整個狐族傳了個遍。
但他應該很瞭解曾經的我,所以這一世於我從來都未曾逾矩。
我一次次夢見過往的經歷,也有可能是潛意識裡的記憶想要衝破束縛。
心中不免升起複雜的情緒。
感覺自己不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將我的整個人生完完全全的顛覆了。
所以我現在長出來的尾巴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那九尾全部恢復好,我便會想起從前的所有嗎?
猶記得那些老頭將我團團圍住不停的指責但卻無人敢對我動手讓我下跪,我的地位在狐族也不低吧。
甚至有可能是處於高位,所以他們才大動干戈希望我給狐族一個交代。
所以我才能蓋廟,地位低下的狐狸必定是沒有資格的。
當年的我能闖十八層地獄只受輕傷,修為可想而知。
若是我成為從前的自己,對付戎紹元的師父應該也不在話下了。
但這記憶,哪怕我如今已經拼湊了個大概,但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
過往的畫面只在我虛弱時展現於夢中。
只能慢慢來了。
謎團解了思緒也清明瞭不少。
唯一擔心的就是司淵千方百計的支開我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