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擎弼氣呼呼的把茶杯砸到穆九腳下,穆九條件反射的跳起來,躲開茶杯的攻擊。
“你居然敢躲!我看你是膽大包天!”
穆九知道夏擎弼指什麼,但她就是裝作不知道,“殿下!我真心為殿下考慮才救那個孩子的,就算不能多一個幫手,也起碼少一個敵人啊!”
“穆九!”夏擎弼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你成心氣我!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殿下,民婦冤枉啊,若您不樂意,回去以後我把柳小乙趕走就是了!”穆九擺出一副被嚇著的樣子,跪到一旁。
夏擎弼氣到極點,竟說不出話來,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呼吸。
穆九心想:大概小妾太多,酒色過度,底子開始虛弱。
但這樣的話千萬不能說!
小鍋子嚇得“花容失色”,捏著他那細細的嗓子對穆九說道,“哎喲我的穆老闆哎,您別說了,瞧您把殿下氣得,殿下說的不是這個事。”
穆九“啊”了一聲,擺出懵然的模樣,“不是這件事,那是什麼事?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件事了。”
“您不知道,上次您說的銀票被搶一事,還一語成箴了。”
“什麼!”穆九表現得更誇張,“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小鍋子正想再說一遍,被夏擎弼狠狠的瞪了一眼,頓時噤聲。
夏擎弼同樣兇狠的瞪了穆九一眼,“別跟我說跟你沒關係?”
穆九繼續裝傻,“什麼跟我沒關係?難道存單真的被搶了?不會吧!天啊,什麼人膽子這麼大,居然連殿下您的東西都敢搶!天啊,殿下,您得好好的查一查!一定要把真兇查出來!”
夏擎弼打斷穆九,“別裝傻了,難道不是你嗎!”
穆九不可思議的望著夏擎弼,“殿下什麼意思?您懷疑是我?您怎麼能懷疑我呢?我真是人在家裡過年,禍從天上降,我做什麼了?殿下您怎麼能懷疑我呢?”
穆九的表現讓夏擎弼的臉色好了那麼一點點,“別讓我查到跟你有關係!”
“殿下儘管去查,絕對跟我沒有關係!”
穆九不相信林長生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夏擎弼能查到他們頭上才怪。
穆九的堅決讓夏擎弼的臉色又好了幾分,大概忽然想起十幾萬兩就這樣沒了,臉色又難看了下來,“讓你的人協助我的人去查!”
“這是必須的,殿下一定要查清真相還民婦一個清白啊!”穆九說完慶幸的拍心口,“幸好當時讓殿下的人去,不然我的人說被搶了,殿下還以為我是故意的,這會兒,您的敵人又在您面前煽風點火,說我是二皇子的人,說我把銀子拿去給二皇子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哦不,民婦不敢跟殿下有關係,民婦願意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穆九一席話說得夏擎弼完全舒服下來,側著頭問道,“你剛才說柳小乙,怎麼回事?”
“就是柳家的二公子啊,他跟柳家脫離關係了,來求我收留,我哪敢啊,但是大年夜那天,他抱著他兒子來找我,求我救他的孩子,還說那是柳家為了逼他回去,給孩子下的毒,我一聽哪敢不救啊,萬一有人故意陷害柳家,挑撥他們父子的關係,孩子沒了,壞人豈不就成功了,沒辦法,我只得是出渾身解數把那孩子救了下來。”
夏擎弼臉黑下來,“你以後說話能不能簡單點!”
“能!”
夏擎弼:“……”
不知怎麼的,眼前的人讓他想起以前京城那個狡黠的神醫穆九,也是這樣,一件事能編出一千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