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夫人嘰嘰喳喳的,不是介紹女兒就是介紹兒子,恨不能馬上把林月季拉到她們家。
穆宏利和夏治平快氣炸了,兩人難得達成一致,“先把這些不要臉的解決了,我們再公平競爭。”
“說好了不許反悔,別到時候仗著你姐姐是她的師父就強迫她嫁給你。”
“你不也一樣全家上陣?再說,要是我姐強迫她,你還有站在這裡提出公平競爭的機會?別逗了!”
“以後我不讓我娘和妹妹出現,你也別讓穆院首強迫她,快點答應,不然就被別人佔得先機了。”
“你會不會說話,月季是那種膚淺的人嗎?那些沒斷奶的算什麼?騙不走他的。”穆宏利默默的在心裡加了一句,也包括你,還帶個孃親!
夏治平點頭,“話雖如此,但還是快點過去吧。”
兩人同時走向林月季,“月季,爺爺叫你,我帶你過去。”
“走吧。”夏治平一臉嚴肅,“請各位夫人讓讓。”
林月季一開始應付自如,但人太多,你沒說完,她就爭取多說幾句,嘰嘰喳喳的,她被各種聲音轟炸得幾乎耳鳴,聽到穆宏利的聲音,就像是遇到了救星,鬆了一口氣。
這些夫人也就看林月季老實,穆宏利和夏治平同時出現,她們不敢繼續糾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穆宏利和夏治平把林月季帶走。
穆宏利和夏治平把林月季帶出大廳,回到他的小院子,不見穆遠山,林月季疑惑的問穆宏利,“你不是說師祖找我?”
“我不那樣說他們能放人嗎?那些真的是官家夫人?跟豺狼似的,一個個恨不能把你吃掉。”穆宏利想起那些夫人看林月季的目光就憤憤。
夏治平也沒好到哪裡去,“月季,以後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可以不用理會他們的,他們習慣了,誰對她們有好處,她們家想拉攏誰。”
林月季皺眉,夏治平對她的稱呼似乎也太親暱了一點,她不喜歡。
穆宏利也注意到了夏治平對林月季稱呼的改變,道,“是月季姑娘,你和月季沒那麼熟,別敗壞月季的名聲。”
夏治平一點也不生氣,甚至笑容可掬,“我們怎麼就不熟了?過了年雪兒就要嫁給孫二少,你和孫二少是兄弟,我們同樣是兄弟,月季是你的家人,這樣算起來我們是一幫很親近的人。”
穆宏利沒耐心去算計他那繞來繞去的關係,“照你這麼說,你家的財產也等同於我家的財產?你會給我?夏大人,我可沒你那麼大方。”
穆宏利近乎粗暴的懟人方式讓夏治平很不高興,這分明是過河拆橋的節奏,“我說宏利老弟,你也太沒有風度了吧,我們說好的……”
“是,我們是說話了要公平競爭,可是夏大人,你還是不能稱呼月季這麼親密,你不要臉我們家月季還要,萬一被有心的長舌婦嚼舌根子,名譽受損的是月季又不是你!”
“好吧,月季姑娘,以後遇到這樣的夫人你不用理會的,雖然她們丈夫的官位低,但如今朝廷的風氣還是很好的,只是這些女人不甘心,想要更上一層樓罷了。”夏治平語氣柔柔的。
“誰都想更上一層樓,但她們的方式也太讓人噁心了,來打擾一個小女孩算什麼本事。”穆宏利想起眾多夫人包圍林月季的場景還是不舒服。
夏治平在這一點上和穆宏利是一個想法,“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要是他們的丈夫知道他們在背後搞這一套,估計回去她們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關心的話,林月季心裡暖暖的,“謝謝你們,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穆宏利的笑容頓時在臉上爆發,他就知道他家月季不是那種:你給一點好處就能騙走的人!挑釁的望向夏治平,那意思:你好意思誤會我家月季,連最基本的相信你都做不到,趕緊退出。
夏治平:不可能!以後我什麼都相信月季就是了。
林月季只覺得這兩男孩之間的眼神有點奇怪,沒想那麼多。
但穆宏利和夏治平都知道對方的意思,眼神繼續在空中交戰,好一會兒才撤下。
穆宏利道,“我們出去吧,月季你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會兒吃飯了我讓穆宣來喊你。”
夏治平不想離開,“我不是主人,出去又沒有我的事,我在這裡陪著月季。”
猝不及防的被穆宏利拉了一把,差點摔倒,“孤男寡女的,你想害月季的名譽受損是不是?走!”
夏治平本想說什麼,但轉念一想穆宏利說得有道理,凡事不能著急,於是跟林月季說了一聲,“待會兒見。”便跟著穆宏利離開。
林月季一個人待在穆宏利的院子裡,閒來無事,見到穆宏利的桌子上放著一本書,便走了過去,拿起來一看,竟是兵書。
翻開來看,上面還有很多穆宏利寫下的筆記,記錄他對書上所寫兵法的見解。
他的字寫得很小一個,筆走游龍,狷狂之中給人一種氣勢磅礴感。
林月季意外了,都說字如其人,這字跡分明給人一種很大氣天成的感覺,而不是像穆宏利平時在她面前所表現的那樣,痞痞地整天沒個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