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黯然神傷的?”王坤志搖下車窗,笑著問,“你肯定忘了語音聊天。”
“聊你麻痺!”張智宇低聲苦笑道,“老子巴不得你死呢!哈。哈。哈。”他隨後乾咳了三聲。
“是嗎!哈哈哈!”王坤志也笑著,用力踩了踩油門,離開了。
張智宇轉過身,不再去看王坤志,他擦了擦眼睛,即使沒有眼淚。
張智宇來到旅館附近的那個街區。他小心翼翼地輕輕繞過少了腦袋的金屬蜘蛛殘軀,一路躲閃著來來往往的蜘蛛們,並在極短的空隙時間內衝到街道上廢棄的汽車玻璃前,試圖找到一輛可以開的汽車。
他一直做這件無效率又沒用的事一個多小時,直到他發現了那貧民窟樓房下一排排老式的捲簾門。
“媽的,”張智宇罵罵咧咧地來到車庫門前,那上邊鏽跡斑斑,而且大多數都損壞的不成樣子,完好的捲簾門少之又少。“我以前怎麼沒想到。”他過濾掉可能被人洗劫過的車庫,尋找現成的汽車。只不過剩下的那些車庫房間大多數都空空如也。
他來到新的一間車庫門前,再次揮舞匕首狠狠划著捲簾門與樓房的連線處。
捲簾門開始發出吱吱的聲音,張智宇以為只是大門瀕臨破碎的撕裂聲。
破舊的大門猛地向上抽起,擊中了張智宇,將他甩了出去,同時,匕首也被捲了起來,落向遠處。
張智宇躺倒在地,迅速舉起了步槍。在還沒暴露出控制大門的人之前,開啟一半的捲簾門猛地下降,嚴嚴實實地遮住了他,同時,張智宇真切地聽到了一聲巨大的撕裂聲。
“喂,”張智宇站了起來,“我是人類,聽到了嗎?我是人類!既然你也是,那麼開門!開門!”他端著槍對著捲簾門喊道,他暫時忘記了那些蜥蜴似的殭屍也有與人類不相上下的智商。
捲簾門聽話地向上升起,在僅僅開啟了十幾厘米高的時候,它發出了一聲劇烈的撕裂聲,隨之還迸出了多顆金屬零件與碎片。
“我幫你。”張智宇不假思索地說,他拔起了插在水泥小道上那把匕首,徹底將那道門切成兩半,然後一腳踹碎了門。
車庫內,是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青年人,看起來特別智障,中二。他手握一根棒球棒,站在車庫的一角。車庫的正中央,停著一輛燃油汽車,看起來是隻有10幾萬的劣等老式汽車。
但張智宇把注意力放在了別的地方:那廉價球棒是回收木製的,也就是由垃圾改造的。那上邊沾了幾塊風乾的血跡;整間車庫經過了還算可以的裝修,卻不是以住人的方式,而且異常的陳舊;這裡沒有必要的傢俱,只是堆上了很多食物;這個混蛋衣冠整齊,一點除了焦痕以外的汙點都沒有。
“哦,兄弟,”張智宇戲謔道,“你殺了誰?為什麼在病毒爆發前跑到這?”
“什麼?”那個青年慌亂了幾秒,“什麼也沒有,你在胡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我在扯什麼?”張智宇冷笑道,“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好吧,你叫什麼?”
“遲宇陽。”青年仍然死死攥著球棒。
張智宇在一瞬間感覺遲宇陽無可藥救,不可溝通。
“恩,”張智宇嘟嘟囔囔著說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做一些事,說不定活下來的機率大得多。”
“說說你的理由,”遲宇陽的語氣令人生厭,“我憑什麼跟著你?這四天來我活得很好。”
“沒理由,你跟不跟我走。”張智宇沒有興致跟遲宇陽慢慢解釋。他在心中想,“傻逼“。
“可以,我隨便。”遲宇陽滿臉不屑。
張智宇翻了翻眉毛,哭笑不得。
張智宇先去旅館把所有的補品都塞到了後座。當遲宇陽看到堆成小山般高的武器時驚呆了。
“你會用嗎?”張智宇將王健宇的兩把*頂在胸前,直著眼睛盯著鑽進車裡的遲宇陽。
“會......不會!”遲宇陽回答得含含糊糊的。
張智宇一把拉開車門,鑽進副駕駛位,“不會就不會,你在全球網找個遊戲,下載了,玩一玩,然後你就會用了,遊戲叫......”
“啊,我玩過,我還有印象,”遲宇陽打了個響指,奪過槍來,在手中擺弄著,但沒有問武器是哪來的,“你坐在副駕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