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澤眼看著冒大夫給自己愛女臉色看,不由面色發黑,他清了清喉,才想說話,就見向來沉默寡言的蕭逸冷聲說:
“這有什麼,方才銀針並未發黑,根本就無毒,你個堂堂兒郎,惜命至此,可真讓人大開眼界。”
林暖暖聽了蕭逸這話,不由看了眼蕭逸。
沒有想到沉默寡言的蕭逸懟起人來,居然如此信手拈來,倒真真讓她有些刮目相看起來。
不等她說話,眼睛就含笑看向蕭逸,目露讚許之色。
蕭逸見了,難免面色泛紅,他忙挪開了目光,朝門外看去。
林暖暖和蕭逸兩個旁若無人如此,根本就是在羞辱自己...
冒大夫有些惱羞成怒起來,他也是糊塗,只聽說有毒,倒是忘記瞧針了。
他又摸了摸鬍鬚,將才取下來的銀針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突然想起一事想起一事,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得意地看向林暖暖兩人。
“你們兩個知道什麼,不是老朽託大,說句你們不愛聽的....”
冒大夫看了眼自始至終面色淡淡的林宇澤,終究是不敢太過,但他的賣弄之心既起,又豈是說掐滅就能掐滅的,
只見他將銀針放置在書案,手擼著鬍子,故作淡然地又道:
“不是老朽危言聳聽,實在是這銀針之法,只對砒霜之毒有效,旁的...即便是放一百根銀針也是無用。”
說完還輕蔑地看了眼蕭逸,心道:這些少年郎君,真是不學無術、心思淺薄。
“你是說....”
林暖暖杏眼圓睜地看向冒大夫,方才略定下的心又有些慌亂,她忙看向林宇澤,輕輕喚了一聲:
“爹爹。”
“嗯。”
林宇澤已然走至了冒大夫跟前,他先對林暖暖點了點頭,安撫著:
“無事。”
後又一把抓住冒大夫的衣襟,
“去看看。”
“哎,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林二爺,快放開老朽...”
冒大夫氣得火冒三丈,這一家子加上面前這個蕭逸還有京城那個薛世子,一個兩個仿如虎狼一般,都是些蠻橫無禮之人。
心下腹誹著,人卻已被林宇澤拉至了桌案邊。
林宇澤也鬆開了手,溫言道:
“得罪了,”
又指著筆舔和紫毫:
“方才就是驗的此物,你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