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沖天而起,畫出一輪皓月,一個個劍環,一環套一環,殺機凜凜。>雅文吧 ··.·
對面那淺紫色的劍光被破去,皓月劍一收,周若瑾收劍回鞘。
勝負已分,積分到手,沒必要再打下去了。
“小心!”他聽到靈玉的聲音,後背竄上來一陣涼意,卻見劍光如同毒蛇一般,斜刺裡噬向周若瑾的背部。
靈玉到底遲了一步,周若瑾一隻手臂,被生生斬去。
鮮血噴灑而出,靈玉的劍光罩向那人,結果卻空無一物。迷霧之中,根本找不到敵人。
“那個……不是我的隊友。”與周若瑾對決的劍修,同樣被驚呆了,回過神,吶吶說了一句。
周若瑾冷冷地看向他:“當真不是?”
“真的不是!”這劍修強調,“我是舜明界朝陽劍派的景東,這位師兄若是不信,可向本宗劍君申訴。”
劍修們雖然好鬥,內部卻很團結。不管分屬何界何派,只要認上真界為本宗,就是同門。上真宮不是那等以養蠱的形式訓練弟子的門派,像這種弟子考核的秘境,嚴禁殺人劫財。
“周師兄,這事有點不對勁。”
那人在周若瑾與景東勝負初分時,暴起傷人,分明有意取周若瑾的性命。只不過周若瑾閃得及時,只被斬去一條手臂。
周若瑾止住斷臂流血之勢,苦笑道:“我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積分清零,從頭再來,結果一動手就被斬去一臂。雖然這等**之傷,對煉虛修士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然而劍修馭劍需要劍訣,失了一臂短期內實力必然下降。
雖然靈玉分析,之前的積分,定然也會作為參考,可這種事,誰敢打包票?
那景東拋來一隻玉瓶:“這位師兄,我這裡有本派的秘藥,可以迅補充血氣,你拿去試試吧。”
靈玉接過,開啟玉瓶嗅了嗅,對周若瑾點點頭。
周若瑾服下一顆丹藥,將玉瓶拋還給他:“多謝了。”
“不敢當。”景東擺手道,“此事到底與我有關,就當我向師兄賠禮了。”
見他如此,靈玉和周若瑾差不多相信,此事確實與景東無關了。秘境內有劍君坐鎮,生了什麼逃不過劍君的耳目。他敢報出姓名,心中應是無愧。
周若瑾在靈玉的幫助下,處理了一下傷勢,那景東站在一旁,替他們護衛。雅文8 ·=·.=
等到周若瑾的傷口包紮好,靈玉抬頭看向這位劍修。
看外表,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著很是臉嫩。
“景道友,”周若瑾思忖著開口,“你之前埋伏在此,可曾現不對?”
“這……倒是不曾。”景東猶豫了一下,續道:“進入秘境後,我就猜想,這樣的環境,最是適合偷襲,本宗大概是要試探我們的真實實力。我劍術稱不上多好,所以就找了個地方埋伏下來。之後師兄與這位師姐過來,我沒有看到師姐,倉促就出手了。”景東有點不好意思,“太緊張了。”
連靈玉跟在後面都沒現,大概也不會現潛伏在另一邊的敵人。靈玉一直很警惕,也沒有現。
“方才那人出手,分明要取周師兄的性命。”靈玉皺著眉頭說,“什麼人膽子這麼大,敢在本宗秘境中下手?”
周若瑾冷冷道:“哼!此事定要上報本宗!”
三人就地休息了一會兒,等周若瑾的傷勢不怎麼要緊了,重新啟程。
景東猶豫了一下,問道:“兩位,此秘境兇險異常,不知能不能搭我一個?”看了看他們的神情,說,“我的劍術雖比不上兩位,但也過得去。這位師兄受了傷,我或可支援一二。”
靈玉與周若瑾對了個眼神,見周若瑾沒有反對,便道:“好,那就一起吧。”正如景東所說,這秘境恐怕會很兇險,多個人,多個眼線。
三人互通了姓名,重新上路。
景東所在的朝陽劍派,在上真宮的分支中,也是排得上號的。宗門內有幾位合體修士,在舜明界也是一等一的宗門。景東自身是煉虛初期修為,劍術亦有不凡之處——他修的是快劍,出劍度,比同階修士快得多。
在迷霧中,景東的劍術正好合用,他若現異常,援助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