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靜默了數息,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抱胸看著徐正:“我說徐公子,正面回答別人的問題又不會掉塊肉,給點好臉色就這麼難?不是反問,就是不屑回答。這樣很彆扭知道嗎?”
徐正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瞪著她沒說話。
“幹什麼?不服氣?你以為我愛說你?要不是現在不得不對著你這張臉,我還懶得說呢!”
半晌。徐正收回他的目光:“說我?你的態度又好到哪裡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叫徐公子的時候,心裡就在嘲笑我。自己態度不正。說別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呵……”靈玉氣笑了,“從來沒人說我態度不正的,你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己,為什麼對著你我就態度不正了?”
徐正答得順口極了:“我從來不會為難自己,被咬一口還要想想是不是自己的肉太好吃了!”
“……”靈玉喉嚨裡翻滾著許多詞語,差點控制不住了,幸好理智尚存,勉強嚥了下來,他們可不是潑婦罵街來的。
她努力用平靜的語調說道:“徐公子,十幾歲的少年郎彆扭一下,還能說是可愛,你麼……不覺得自己年紀太大了嗎?”
徐正的臉色陰沉得快要電閃雷鳴了,就在靈玉以為他會翻臉的時候,哼了一聲,扭開頭:“我不跟女人計較!”
靈玉這下是真的笑了:“好吧,我錯了,其實你的內心是個千真萬確的少年郎。”
徐正倏然轉回來,瞪視著她。
“好了,說正事。”靈玉擺出正經嚴肅的樣子,無視了他的憤怒,“你我都不懂禁制之術,怎麼出去?”
兩人繼續大眼瞪小眼,都答不上來。
靈玉一拍額頭:“下次尋寶冒險,一定要帶個陣法師什麼的,一群劍修,實在是沒前途。”
“……”
話雖如此,兩人還是認認真真地檢查了一遍溶洞。
“什麼也沒有。”把周圍都摸完了,什麼也沒找到,靈玉放棄了。
“不,有東西。”徐正站在石桌上,翻看著那疊紙。這些紙微微泛黃,卻儲存得十分完好,上面的墨跡也很清晰。
靈玉走近:“這些都是煉丹的,你看得懂?”
“煉丹的看不懂,不過,這裡並不只有這些。”徐正指了指他看完之後,放在桌面上的紙張。
靈玉疑惑地拿了起來。
紙張上面,寫著規整的小字——
不知不覺,離開宗門已經三年了,我終於在東海找到了七葉鳳尾花。此花生長條件苛刻,一移出東海,就會凋零,我思來想去,乾脆在東海之上,建了別府。
…………
行端劍心碎裂,丹田破損,一身修為流失殆盡,與廢人無異,若非我用藥強行保命,只怕他早已隕命。這些日子,他偶有清醒,卻不言不動。我知他心如死灰,若不是為我,恐怕已經自行了斷了。一名劍修,失去了劍心,沒有了修為,連劍都拿不起來,還算什麼劍修?尤其像行端這般天資卓絕,天生就該修劍的人……
行端,行端,哪怕我耗盡心血,賭上藥王之名,也要為你修補劍心,恢復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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