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秋容轉過來,道:“抱歉,還請道友出示一下令牌。”
靈玉不明白屠秋容此舉何意,不過對方比她經驗豐富得多,想必有她的道理。
“這位道友……”此人遲疑。
屠秋容神情漠然,沒有絲毫動容。
沒僵持多久,這人便將令牌拋了過來。
屠秋容接過,驗證令牌無誤,方才收了拂塵,還給他:“抱歉,剛才遇到個化形的妖修,緊張了一下。”
聽她語氣放柔,此人舒了口氣:“原來如此,兩位是一起的嗎?”
“正是。”屠秋容抬手見禮,“太白宗屠秋容,這是我師妹程靈玉。”
雖然已經出示過令牌了,這人還是正式地報了名號:“化陽門姜豐年,見過兩位道友。”
發現此人只是築基初期修為,屠秋容略感好奇:“姜道友,你也是從飛舟上摔下來的?”
姜豐年點點頭:“是啊,我摔下來地方,就在不遠處,想來我們的飛舟遇襲時相距不遠。”
“看你修為,只是尋常,怎麼好像沒受傷?”屠秋容單刀直入地問。
姜豐年聞言黯然:“實不相瞞,出事時,我與家兄同在飛舟之上,我能夠安然無恙,多虧了家兄……”
“哦?”
“家兄因此身受重傷,所以我半夜出來,找找有什麼藥……”
說白了,就是出來摸遺產的。
這個沒什麼可說了,人都死了,東西不用白不用,她們兩個看到已經死去的屍體,也會順手把乾坤袋摸了。現在什麼情況還不清楚,身上東西越多,活下來的機率就越高。
“這麼說,姜道友有安全的藏身之地?”
聽到屠秋容這句話,姜豐年警惕地掃了她們一眼,含糊道:“現在這形勢,哪有什麼安全的藏身之地。”
屠秋容微微一笑,問了另一個問題:“不知姜道友這幾天可遇到其他倖存之人?”
姜豐年答道:“確實遇到過,不過,就算活著,多半也受了重傷。”
“那這些人都去了哪裡?”
姜豐年搖頭:“家兄傷勢極重,在下根本沒在意。”小心地看了她們一會兒,他鼓起勇氣問,“兩位道友,身上可有什麼特效療傷丹藥?在下願意用財物交換。”
靈玉注意到,他從出現開始,一直按著乾坤袋,這代表著他一直戒備著,出現這種情況,不是自己想動手,就是防著別人動手。看來,這裡不如想像的那般平靜。
都已經出了這樣的慘禍,大家還要互相提防,這實在是……
見她們沒回答,姜豐年道:“若不是家兄傷勢實在太重,在下也不會冒險向二位求助。實不相瞞,之前在下已經遇到搶劫之人……真不明白,已經落到這樣的境地了,為什麼還不能互相呢?”
“……”屠秋容沉默片刻,問,“你既然沒有受傷,想必不曾昏迷,難道一直沒找到療傷丹藥?”
姜豐年嘆道:“找是找到了,可被搶了……若不是看我實力還在,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他一咬牙,將腰間數個乾坤袋扔了出來,“這些東西,都給兩位道友,還請兩位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