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水珠,帶著陰寒的殺氣,偏偏還有無數的荊棘,.
別說靈玉被纏得頭痛,連端木澄都有些難以應付。
他們兩個煉氣時固然很出色,可到底是剛剛築基,比不得那些在築基期浸淫多年的修士老練圓滑。在冰川上躲沒多久,就被人找到了,然後就捲入了爭鬥之中。
第一次運氣不錯,那兩人實力很普通,法器也不好,別說端木澄,就是靈玉,都遊刃有餘,順利搶了三面紅旗,一面綠旗。
可惜好運氣沒持續多久,第二次就遇上硬茬了。
這兩名修士,一個是中年文士,另一個是美貌少女,竟是一對父女。老的手段老辣,小的基礎紮實,而且配合默契,太難對付了。
端木澄手中素白摺扇一搖,無數看不見的風刃憑平而起,捲起一朵朵無形的風花,將水珠隔離。
腳下的荊棘卻不好對付,只好用火符砸下去。
“端木道友,這個我來對付!”靈玉喊了一聲,坎離劍揚起,淺紫劍光閃爍不定,忽如游龍,向下激盪而去。
劍光之下,荊棘盡數枯敗。
端木澄眼中掠過驚異。他知道靈玉劍意都未領悟,卻不知道她劍氣如此犀利。也是,劍修一般都是築基後才領悟劍意的,這位程道友想必剛剛築基,有這樣犀利的劍氣,若是領悟了劍意,必定是個高手。這樣一想,他對靈玉又高看了一眼。
“丹兒!”中年文士眼見荊棘被靈玉破去,喝了一聲。
“是,爹爹。”少女嬌喝一聲,停住身形,雙手掐起指訣。
只見一條水龍在她面前緩緩升起,漸漸聚攏……
“不要讓她施放出來!”端木澄喊了一聲,手中摺扇拋了出去。在空中輕輕一扇,風刃再次捲了過去。
中年文士早已準備好,伸指一點,一株巨木從天而降,向摺扇整個砸下。
端木澄迫不得已撤回法器,再行出手。可中年文士卻沒再給他機會,巨木陡然碎成木屑,卻以更快的速度化成一根根藤蔓,不停地生長纏繞,結成巨大的藤網。
.風刃捲起風花,割向藤網。
藤網晃了晃,卻有新的再度結出來。將割得似斷實連的藤條結上。端木澄再割,再長,一時間,長的速度超過了割的速度,眼看著水龍即將成形。
“哼,木系法術,也敢在劍修面前顯擺!”靈玉冷哼一聲,坎離劍出手。一道道淺紫劍光有如彎月,向藤網擊去。
斬月擊,而且是她修正過的斬月擊。築基修士的真元比煉氣修士豐沛太多。以前只能發出一道劍氣,如今卻能接連不斷,發出十幾道。
淺紫劍氣割向藤網。陡然冒出火焰,將藤網燒得點滴不剩。
端木澄眼睛一亮,一掐指訣,半空中摺扇連連揮動,無數朵風刃絞出風花,將水龍絞得變形、潰散、消彌。
瞬間,這對父女配合無間的殺招被破了。
少女措手不及,喊了一聲:“爹爹?”
中年文士暗恨,正要吩咐什麼,一道劍氣已經席捲而來,撲在他的身上,他慌忙出手,卻見靈玉的身影詭異地出現在他身側,劍光繞過,手腕劇痛!
“啊!”
“停手!”少女喝道,“……我們認輸。”
端木澄和靈玉果真就停了手,四人不再施展輕身術,落到地面。
“爹爹?”少女輕聲喚。
中年文士擺了擺另一隻完好的手,感到手腕上的傷口火燒火燎的痛,心知這劍氣必有什麼古怪,只能嘆一聲:“認輸就認輸吧。”說罷,從懷中取出旗子,丟給他們,然後當著他們的面,捏碎玉牌,退出論劍會。
這對父女不知道是不是搶了好幾隊人,身上竟有十二面紅旗,一面黃旗,一面藍旗。靈玉算了算,瞬間他們的分數飆升到四百六十,四分之一還多。
端木澄一看就道:“麻煩了,總計也不過一千七百多分,我們得了這麼多旗子,想躲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