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婆婆又咳了兩聲：“應該是的。”

那隻化蛇是元后妖修，來自東溟，血統高貴，從洞府的情況看來，靈智必然不低，否則設不下那些機關。要說他坐化前設下陷阱，那也很正常。他是東溟的妖修，不會願意這條通道被西溟的人類發現。

越婆婆又道：“不如你們親自去看看——放心，稍等一會兒，我來帶路。”

……

地裂的重重玄冰之間，附著一個淡淡的黑點。

這黑點，就是靈玉施展出的幽冥異界。

幽冥異界散發出來的靈氣波動十分微弱，她還故意潛在螢蟲的巢穴附近，只要那些妖修不是一寸一寸地搜尋，幾乎不會察覺。

正在療傷之際，忽然聽到附近傳來腳步聲，並有兩個妖修說話的聲音。

“這些人可真奸詐，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躲到哪裡去了？”

“可不是，得有兩個時辰了吧？”

靈玉心中一動，等腳步聲遠去，悄悄收了幽冥異界，施展斂息之術，跟了上去。

她也會一套神奇的斂息之術，就是當年程孝玉給的那本。

這兩名妖修都是元嬰初期，修為比她還低一些，跟在他們後頭，完全沒有察覺。

他們搜尋的速度不快，一邊搜尋一邊閒聊。

“五哥，人都是這麼狡猾的嗎？上次我們抓的那個老頭，差點自爆元嬰，被他陰了一把。”

那個五哥道：“我跟你一樣，沒見過幾個人，怎麼知道？”頓了頓，又說，“不過，水前輩確實說過，人天生陰險狡詐，跟他們打交道，一定要小心。”

“水前輩！”這妖修語氣仰慕無比，“真羨慕五哥，能夠見到水前輩，聆聽他老人家的教誨。可惜我化形得遲，沒能見到他老人家……”

靈玉心中一動。他們說的水前輩是何人？能讓元嬰初期的妖修稱為前輩，且語氣這麼尊敬，該不會是化神妖修吧？不，不可能是化神，無論人類還是妖修，化神後都要去大衍城的。

老五帶了幾分得意地說道：“沒能見到水前輩，確實是老七你的損失。水前輩可厲害了，他來之前，我們這些裂風獸，空有修為，卻無法化形。因為水前輩的指點，我們才能化形成妖修。”

這些事情，老七顯然早就聽過了，卻仍然興致勃勃：“五哥，東溟真的像水前輩說的那麼繁盛嗎？到處都是妖修，我們再也不用被人類欺壓。”

“那是自然。東溟。那裡是妖修的領地。獸族生活在大荒，草木一族生活在天阿……”

兩名妖修滔滔不絕說起東溟之事，靈玉在後面聽得驚詫不已。那位水前輩居然是東溟的妖修？東溟的妖修，怎麼會跑到西溟來？

“可惜水前輩坐化了，當年他曾說過，傷好了便帶我們去東溟，不料，閉關之後再也沒有音訊。大哥和二姐去了前輩的洞府，發現他走火入魔坐化了……”

老七感嘆：“水前輩要是在，我們想去東溟，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是啊，可惜水前輩只傳了我們部分功法，沒有功法相助，我們想修煉到破解禁制，不知道要多久……”

兩名妖修感嘆了一番，話題又拉了回來：“這些人類，到底躲到哪裡去了？要是不小心讓他們逃出去。我們可就危險了。”

話音剛落，兩人突然感到不遠處閃過一道波動。老五忙道：“在那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