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回到劍宮,發現極意宗一名結丹修士正好出來,看到她,行了一禮,寒暄兩句。
這是位中年女修,打扮得素淨利落,雙眉斜飛,很有極意宗的氣質。對著靈玉,態度雖然也稱得上恭敬,卻多了一分不明的打量意味,看得靈玉心裡毛毛的。
進了劍宮,徐逆還留在大殿裡,手中拿著一枚陳舊的玉簪,低頭沉思。
“這是什麼?”靈玉好奇地問。
她看到旁邊的小几上,放著一個木箱,也很陳舊了。
徐逆回神,答道:“說是我母親的遺物。”
“啊?”靈玉想到剛才那名女修的眼神,突然明白過來,“那位極意宗來客,該不會與你母親有舊吧?”
徐逆點點頭:“你見過我母親的畫像,與她有幾分相似。”
靈玉回想了一下,好像鼻子和眉毛有點像:“她是你母親的姐妹?”
“說是遠房表姐。我母親所在的家族,不算世家,能出築基修士就不容易了。”
靈玉開啟木箱看了看,裡面放著許多東西,釵環、手鏡,還有嬰兒戴的長命鎖、小手鐲。
“這是……”
徐逆看著她手中的小手鐲:“她說,這是我母親給我準備的,可惜沒用上。”
靈玉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傷感,便笑道:“留起來吧,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聽了這話,徐逆的眼神變了,視線下移,望著她的小腹。
“別想太多。”靈玉忍不住有點臉熱,強調,“只是有可能。”
修為越高,越不容易生育,元嬰修士有後代的不多,就算有,多半也是早年生的。
靈玉本身對此並不熱心,他們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像凡人一樣生兒育女,太麻煩了。只是看到徐逆那種眼神,覺得有些心疼而已。
“嗯。”徐逆輕輕應了一聲,將手中的玉簪放進去,合上木箱,將之收了起來,同時也收起傷感的情緒。
他恢復一貫的冷靜,說道:“極意宗很有意思,他們派了這位……算是我的表姨過來,還送來這些東西,要說沒有別的想法,我可不信。”
靈玉道:“這不是明擺著嗎?你當了劍君,紫霄劍派一下子多了好幾位元嬰,實力大漲。他們怎麼可能坐得住?我敢打賭。之前他們還想把你召回極意宗。畢竟你父母都是極意宗弟子,你也算半個極意宗的人。”
徐逆淡淡道:“如果沒有昭明,我自然是極意宗弟子。如今這般,只能說我與極意宗沒有緣分。”
“你倒是看得開,可惜極意宗肯定看不開。”
極意宗看不看得開,徐逆才不管。他對父母有感情,對極意宗可沒什麼舊情可言。
諸如此類的雜事處理完,夏侯真人拿著一枚令牌求見。
“大衍城召見?”徐逆摩挲著那枚令牌。
“是。”夏侯真人看到靈玉在場。戰戰兢兢的。他比怕徐逆更怕靈玉,因為徐逆不會隨便出手,靈玉卻有可能蓋他麻袋,拖過去暴打一頓。
“可有前例?”
夏侯真人連忙答道:“有,各大宗門都有這樣一枚通行令,一旦有大事發生,大衍城的前輩會透過此令召集各派掌門。”
徐逆看向靈玉,靈玉點頭,表示太白宗也是如此。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