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打算回紫霄劍派了?”
面對靈玉的目光,徐逆轉開頭,輕咳一聲:“我到底……就這麼跟你回太白宗,總是不好。”
“有什麼不好?”靈玉不快,“顯化師伯已經將首座印信交給了我,難道我還不能娶個首座夫人?還是說,你覺得男女到底有別,你們紫霄劍派的可以娶回女修,我們太白宗的就不行嗎?”
“靈玉,我不是這個意思。”徐逆低聲解釋。許寄波的記憶中,他不就是去了太白宗麼?“我原本打算,解決這件事後,要麼你隨我回星羅海,要麼我跟你留在太白宗。可是,沒想到蓮臺之會發生了那些事,我就改了主意……”
徐逆頓了頓,又道:“你師父並不喜歡我,若是我就這麼跟你回去,有衝突該怎麼辦?”
“呃……”蔚無怏對徐逆的厭惡從來都擺在明面上,每次看到徐月,就惡聲惡氣。
徐月身上有徐逆的神念。這邊發生的事。瞞不過他。
靈玉不由地想象了一下。師父不喜歡徐逆,等他回去拜見,說不定會讓他一直跪著,還會想出各種名目折騰他……
娶回去那是要負責的,她總不能讓徐逆跟個小媳婦似的留在太白宗吧?天天受婆婆歧視虐待,上頭還有個同樣愛折騰的太婆婆,豈不是身心受創?
“咳咳!”靈玉覺得自己不應該把師父和師祖想得這麼壞,問題是。她怎麼想,都覺得這是師父和師祖幹得出來的事……
“好吧,那你想怎麼樣?”
徐逆笑笑:“當然是準備聘禮。”
靈玉眨眨眼:“難道不是嫁妝嗎?”
“……你說嫁妝就嫁妝。”
回到紫霄劍派,徐正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一些。
這一路上,他一直擔心會出意外,飛舟的速度馭使到了極致,就為了早點趕回來。
昭明劍君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誰都說不好會不會有人趁火打劫。雖然有飛舟為據,就算遇到元后也能一戰,可要是動了手。紫霄劍派就別想再平靜下去了。
飛舟到時,早有人在山門等候。
為首的是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修士。他面容清瞿,一臉正氣,身上紫袍與一般的劍袍不同,輕袍緩帶,看起來別樣瀟灑。
修為是元嬰中期,比沈清宵深厚些,晉階中期的時間不短。
看到弟子將昭明劍君帶下來,他上前扶了一把。
“夏侯師叔。”徐正向此人見禮。
這中年修士微微頷首:“你們總算回來了。劍君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劍君壽元不多,早晚有這麼一天的。你修為大進,早日晉階後期,劍君才會安心。”
明明是安慰的話,聽起來卻有點古怪。徐正忍了下來,應了一聲:“是。”
“等等。”看到徐正的去向,中年修士溫和地道,“劍君如今這個模樣,要找個地方好好休養才是。映月谷那邊安靜無人打擾,而且四季如春,還有療養溫泉,不如讓劍君到那裡休養,如何?”
徐正沒有出聲,眉毛卻挑了起來,顯出幾分鋒銳。
中年修士仍然一派溫和地笑著,好像真是替他們著想,而沒有一點私心。
“夏侯師兄!”沈清宵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說,“劍君剛剛出了事,你就想把他趕出紫劍峰嗎?翻臉也太快了吧?”
中年修士淡淡道:“沈師弟在說什麼?映月谷更適合劍君療養,我才這麼說的。紫劍峰劍氣凌厲,以劍君如今的身體,住那裡怕是不合適。”
“哼!劍君只是心志出了問題,修為可還在呢!你能不能找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中年修士皺起眉頭,不贊同地道:“沈師弟,你也不小了,怎麼還如此衝動?當年劍君的賭約,整個陵蒼幾乎無人不知,如今賭約明明白白輸了,難道不用履行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徐逆都沒有讓劍君廢了修為,難道你……”沈清宵額上青筋跳動,怒意勃發。
“沈師弟,你這麼說不合適吧?那個叛徒已經離開了紫霄劍派,還將我們害得名聲掃地,怎麼你言語之間,反倒對他頗為推崇的樣子?你可別忘記,劍君今日落到如此下場,是他惹出來的禍事!”
要論口舌功夫,沈清宵實在比不上這位夏侯真人,他語氣始終平緩,卻處處戳在他們的痛處。
徐正按了按額頭,冷聲道:“夠了!映月谷就映月谷,沈師兄,不必再多說了!”
他豈不知夏侯真人在故意挑撥他和沈清宵?他相信沈清宵會維護他們,可是,昭明劍君出了事,夏侯真人就是紫霄劍派修為最高之人,他不退讓又如何?
夏侯真人微笑,親切地拍了拍徐正的肩:“你這脾氣,倒是比沈師弟好多了,劍君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的。如今紫霄劍派遭遇到前所未有的難關,我們該同心協力才是。劍君之位,不能空懸太久,紫劍峰早晚要換主人,倒不如省些麻煩,是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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