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沉聲道:“你汙衊我,我可以不跟你計較,膽敢汙衊我的師長,便叫你血濺五步!”
司慧雪很想順勢反擊回去,說她無視各大門派聯盟,可是,這殺意太清晰了,每個毛孔都感覺到沁入骨髓的寒氣。一時被震住。
“程道友……”明景生不得已打圓場,他半是勸解半是警告地說,“就算小司做了不恰當的事,你如此行事,也不合適。我們可不是一家宗門。”
靈玉視線平移,直視著明景生,說道:“明道友,莫怪我不敬前輩。就算我不隨你回來,直接闖過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敬你們為陵蒼緊守門戶,願意照規矩行事。你們怎麼問話都好。這般隨意汙衊,我可不會忍!”
明景生皺起了眉頭,隱隱露出不悅。
他再怎麼粗中有細,也是粗豪的性子,像這樣的人,吃軟不吃硬。靈玉之前還算乖巧,倒沒什麼,此刻語帶威脅,明景生不高興了。
“程道友這是什麼意思?小司說幾句話,就算汙衊了?只是猜測而已,又沒有真的給你們冠罪名。再說,你什麼都不肯說,也難怪……”
不巧,靈玉也是吃軟不吃硬。明景生基本禮數是有,可言語之間卻要她低頭。事關師門,如果她低了頭,太白宗的臉面往哪擱?
她冷笑,將劍一收,往桌上一拍,坐下來說:“我話放在這裡,事關機密,不便外洩。你們看,是把我關起來呢,還是放我過去?”
這下子,連明景生也露出了怒色:“程道友!”
沒等他說什麼,朱千律忙道:“老明,都是同道,消消氣……”
明景生站在她這邊,司慧雪哪會放過,轉頭瞪著朱千律:“姓朱的,你什麼意思?莫不是見她長得好,就想放她過去吧?別忘了你的職責!”
朱千律脾氣好,只是皺了皺眉,說:“司道友,這種話怎能隨便亂說?”
司慧雪這毛病顯而易見,別人沒說什麼,她就自己想出了一套罪名。
朱千律緩了緩語氣,對明景生道:“老明,勾結妖修,這罪名很嚴重。程道友怎麼說也是中期修士,她不肯說,我們按例要找她的宗門……”
他是在提醒明景生,靈玉是個中期修士,看她剛才出劍,實力未必比明景生差,動起手來,對他們可不好。
朱千律這一提醒,明景生心中一動。剛才他就想到,這位晉階這麼快,還敢跟昭明劍君叫板,實力如何,真不好說。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得罪她,實在沒必要。
明景生沉吟片刻,說道:“小朱說的是,我們還是照規矩行事吧。”他看向靈玉,“程道友,既然你不肯說,我們只好越過你,直接找你的宗門了,到時候你的宗門要跟聯盟交代,說不定會變成大事,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嗎?”
靈玉鎮定自若。跟東溟通行一事,肯定不是太白宗一家能夠搞定的,必然要跟各大宗門的聯盟通氣。
她說:“這是應當。既然規矩如此,那就請明道友按規矩行事吧。”
明景生無法,嘆了口氣,囑咐朱千律:“帶程道友去休息。”說著,對靈玉道,“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聯絡到貴宗門,只能請程道友在此暫住了。”
靈玉沒有異議,答應一聲,跟隨朱千律去了後院。
這個小島不大,靈脈很微弱,靈氣是用聚靈陣堆出來的,周圍佈滿了陣法禁制。
靈玉進入客居,毫不客氣地將客居的禁制當著朱千律的面全部拆了。
朱千律只能苦笑,這小島不能算他們的,靈玉這麼做,說不上過分,只是不信任他們而已。這讓他多少感到臉上無光。
“對了朱道友,這裡還有一位中期修士,不知道是哪家宗門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