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溪沒認錯?”靈玉表示懷疑。
“不會有錯。”徐逆很肯定,“劍侍之間,有特殊的聯絡手法,只要袁覆沒有主動抹去,其他人可以憑此感應到他。”
既然徐逆說沒錯,那就沒錯。靈玉思索道:“若是如此,袁復和徐月這種情況,很可能被人做了手腳。”
徐逆點點頭:“所以,我打算親自去看看。”
“去靈臺教?”
“對。”
靈玉憂慮:“但是你的傷……”
他們被虛空風暴刮中,本來就有傷在身,何況徐逆還落在了冰雪世界,經歷了一場惡戰。
“不要緊。”徐逆略一遲疑,很快說道,“倒是你要警惕些,我們畢竟是外來者,這件事暫時不宜讓天道盟的人知道。”
“這個……瞞不了吧?”靈玉蹙眉,“他們現在也沒有對我們賦予完全的信任,肯定還時刻盯著。”
徐逆笑道:“去靈臺教,當然瞞不了,這件事我會找個由著,跟碎星真人說一聲。至於內情,沒必要讓別人知道。”
“碎星真人不會疑心?”靈玉持懷疑態度。
徐逆很有信心:“放心好了。碎星真人之前曾經提過,靈臺教附近有座劍碑,似乎與古劍修有關,我就說,要去觀摩這座劍碑。”
這倒是可行,劍修都是一心修劍的瘋子,真有這麼個東西,不可能放過。
靈玉本想同意,一轉念。又否決了:“不行。如果他們真的被別人做了手腳。少不得要動手,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宜動手。”
上次從冰雪世界出來,幾乎人人重傷,徐逆哪能例外?他的傷勢比其他人輕些,只是外表無礙。內傷如果不早些養好,會留下後患。
“還是我去吧,徐月與我之間。同樣有感應在,而我也算半個劍修,道理說得通。”
“不,”徐逆直覺反對,“哪能讓你去冒險……”
靈玉阻止他接下來的話:“你不讓我冒險,是出於理智,還是感情?”
徐逆想說什麼,但靈玉提前一步:“行了,不用跟我爭。你這次的傷非同小可,我們化神未久。如果留下後患,日後也許花幾倍的心力都挽回不了。而我。本來傷就不重,這段時間靜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適合去靈臺教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徐逆沒辦法用“應該保護她”這種言論拒絕,因為他很清楚,靈玉說的是事實。他傷上加傷,在短期內不宜動手,否則就會留下後患。
從離開滄溟界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是彼此的依靠,如果為了男人的自尊心而否決更合理的決定,那樣反而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危險。
“好吧……”徐逆低下頭,語氣鬱鬱,“你萬事小心,安全為要。”
這語氣逗笑了靈玉,她踮起腳拍了拍他的頭:“行了,別像只被拋棄的小狗一樣。好歹我也是堂堂化神修士,只要煉虛修士不出手,保命總是不難——你忘了嗎?我們已經參與了棋局,規則對我們也起效了,他們不能在棋局之外殺人。”
“胡說什麼!”徐逆被她形容得很狼狽,“什麼小狗!”
“那你說說這哀怨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誰哀怨了……”
不管徐逆怎麼哀怨,靈玉拍板,這件事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