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武曲讓她格外地有危機感。因為,自從武曲出現,隨侍主人最多的,就變成了武曲。就連前段時間的任務,她極力爭取,最後還是落在了武曲和貪狼身上。
武曲到底哪裡強過她?主人說,武曲對於卜算之學,已經不能說是天賦了。
這個說法讓天相很不快,以前只有她才能夠在主人面前隨意說笑。
當然了,武曲並不愛說笑,任何時候,她都是這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和笑臉迎人的貪狼全然不同。
地位的落差,讓天相產生了嫉妒之心,儘管她一直在壓抑自己,但這嫉妒之心還是在心裡生了根,抽出了芽。
進入主人的星圖殿,天相和天同一起叩拜。
“天相(天同),拜見主人。”
“起來。”垂簾後面,露出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埋頭撥弄算籌的樣子,是他們最常見的。
天相和天同起身,過了一會兒,裡面暫時停了下來,主人熟悉的聲音傳出:“天機遇到了點麻煩,你們兩個想辦法去救他回來。”
天相一愣:“主人……”以往這種活,都是七殺或破軍去做的。他們五人之中,七殺和破軍的修為最高,實力也最強。天相自己很少出動,一則,她最得寵愛,所以時常隨侍,二則,她也不擅長鬥法。至於天同,他膽子一向不大,實力也很一般。
這一次,主人居然沒有叫七殺和破軍去辦事,而是叫她和天同去……
天相心裡酸酸的,她這果然是失寵了嗎?
心裡雖然這樣想,表面上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兩人齊聲應道:“是。”
“往北而行。”天魁妖君說,“雖無性命之憂,但有血光之災,自己小心準備。”
“是。”
主人從來不會算錯,兩人回去之後,打點行裝,結伴往北而行。
“貪狼呢?”天魁妖君問。
武曲仍舊用那冷冰冰沒有起伏的語調回答:“屬下不知,按往日推測,應該在四周閒逛。”
“嗯,你們近日不要離開本教。”天魁妖君說。
“是。”
……
大妖之墓內,天機悠悠轉醒。
當他發現自己全身受制的時候,驚跳而起。
“別動。”丹珠嬌柔好聽的聲音傳來,纖纖玉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嘖嘖,真是好俊的一張臉,遮起來未免可惜了。”柔滑的手,在他的臉上游移。
天機極力讓自己冷靜,但那種滑膩膩的感覺,還是讓他忍不住作嘔。
“滾開!”他喝道,“噁心死了!”
丹珠的手停了停,隨即香風撲鼻,她的臉就在咫尺:“噁心?這麼香,怎麼會噁心呢?”
天機什麼也沒答,扭過頭,乾嘔起來。
“賤人,把手收回去!就你這浪貨,沾上一點,本大王都覺得噁心!”天機完全不介意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