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姓女修道:“所以,我們趁現在進去。如果師伯無礙,我們就認了,把這個虧吃下去。而如果……”
“我們要幫剛才那個人嗎?”嬌小女修問。
俞姓女修輕輕搖頭:“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我們先看著辦吧,如果他們兩敗俱傷最好。”
兩敗俱傷,對他們來說當然是最好的結果。能夠從師伯那裡拿回該得的,而不用受制於人。否則的話,這兩方,他們聯手還是打不過任何一方,不可避免陷於被動。
俞姓女修吐出一口氣:“好了,我決定回頭。你們三個想想,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你們可要想好了,回去的話,有可能偷雞不著蝕把米,一無所獲不說,還有危險。”
“師姐,我跟你一起去!”嬌小女修二話不說,立刻表明立場。
那個一直沒說話的男修想了想,也點點頭:“我聽俞師姐的。”
“那……我也去吧。”另一名男修猶豫了一下,表態。
“那就走吧。”俞姓女修一馬當先,追在靈玉後頭往回走。
這時候,靈玉已經回了玄天仙府,她袖子一揮,周身虹光閃動,整個人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高塔前。
高塔內,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童子萬萬沒想到,天隨真人僅餘一抹神念,竟然還能調動仙府之力到這個程度。這讓他想起眼前這位前輩的身份,合體期巔峰,只差一步就邁入大乘,成為人界頂尖的存在。像這樣的修士,怎麼可能簡單?
他心中暗暗懊悔,自己怎麼就這麼大意呢?如果剛開始不這麼輕敵,反被對方佔據主動,現在就不會這麼艱難,面對一抹神念,竟然還被壓制。
“住手!”他聽到了清喝聲,然後,一名白衣女修的身影出現在塔中。
天隨真人一驚:“你怎麼回來了?”為了對抗童子,他沒法分心,並沒有感應到靈玉回到了仙府中。
靈玉道:“前輩,明知道你有危險,我怎麼能不回來?”
天隨真人看著她的目光很複雜,最後嘆了口氣:“老夫之前還誇過你理智,你怎麼就……我真身已經轉世,只剩下這抹神念,就算不是今日,早晚也要消散的。為了老夫這一抹必將消散的神念回來,意義何在?”
“晚輩也知道,回來是不智之舉。但是,晚輩內心有個聲音在說,我想要回來,我不能讓前輩就這樣消散。程靈玉這輩子活得任性,向來只順從自己的內心。所謂理智,前提是不違背自己的意志。如果違背了,我便是活著,也不痛快!”
天隨真人頓了頓,突然大笑起來:“好,好!老夫一生弟子無數,最後全都死在自己手上,連一個傳承衣缽的都沒有。師父把你送來藏虛界,果然是命定之數。老夫一輩子活得何嘗不任性?臨到消散,卻學起師父的作派來。我本不是師父那樣的人,就算再敬重想念他,也不必強行學他行事。靈玉,你我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今日,你我師徒就聯手大幹一場吧!”
靈玉露出笑容。她在玄天仙府留了兩百多年,天隨真人從來只喚她小友,還是第一次以名字相稱。
他們二人說罷,那邊童子出陰陰的聲音:“真是師徒情深,情真意切啊!你這老傢伙,之前說洞府有主,原來說的就是她?哼!一個化神修士而已,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天隨真人淡笑:“一個煉虛修士而已,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靈玉,你就代為師教訓教訓他吧。”
靈玉燦爛而笑:“是,師父!”
聽了這話,她才知道,天隨真人強行出手,就是為了替她保住玄天仙府。她慶幸,自己剛才順從內心回來了,不然,以後得知真相,只會悔不當初。
童子身上,瀰漫起幽黑的陰森之氣,配上他陰狠的表情,彷彿整個人從地獄中爬出來似的。
靈玉全神戒備,聽到天隨真人的聲音清晰地傳來:“此人修煉的應該是幽冥一系的《九幽獄行功》,此功脫胎於冥河界幽都,轉輪王一脈。不過,轉輪王雖是鬼修,其功法卻中正平和,這《九幽獄行功》遠遠不如幽都嫡傳,完全不在意心境提升,徒有狠勁,實則根基不穩,他能修煉到煉虛期極為不易。如我所料不錯,他身如童子,並非生來畸形,而是練功所致……”
“靈玉,不要與他正面對決,攻他元神!”
“是。”知道自己面對的是煉虛修士,靈玉一開始就沒有任何保留,仙書飛出,花皮帶領四隻訛獸現形。紫青兩道劍氣在周圍悠遊,尋找機會。一聲龍嘯,成淵的青龍真身出現。
當那四名化神回到仙府,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戰場已經從塔中移到了高塔之上。風雲變幻,雷電交加,青龍在其中見不見尾,四隻訛獸在花皮的號令下,駕馭法陣。
靈玉立於青龍之上,衣袂飄飛,周身虹光飛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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