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郭達都追來了,說明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四個人立刻轉換地點。
他們有著豐富的任務經驗,如何擺脫追蹤,是最基礎的東西。
一個時辰後,他們在一處幽靜的山谷落下。
靖輝真人四處看了看,動手佈下隱匿陣法。
“行了,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了。”
靈玉卻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程道友,有什麼問題嗎?”
靈玉道:“我在想,我們的公門令牌是不是得來太容易了?聖殿那邊暫時不提,原清墨真的會這麼輕易結束交易?”
目前看來,聖殿在迷失大陸的統治幾乎是不可動搖的,原清墨想重新成為聖殿之主,還不如修煉到煉虛期再回來,那還簡單容易些。對原清墨來說,他們這些意外出現在迷失大陸的化神修士,簡直就是上天賜給她的幫手,她會這麼容易放過嗎?
靈玉可不覺得原清墨真的像她的外表那麼純淨溫和,能夠成為聖女候選人,就算最終競爭失敗,也不可能是個簡單人物。
“這個不要緊。”靖輝真人的反應很淡定,“如果我是她,肯定會在令牌上做手腳,不過,就算這樣又能如何?我們在這個世界無所求,只要解開謎天之局,就會離開。再說,這公門令牌對我們太重要了,明知道做了手腳,我們也不可能不要。”
靈玉想想也是。
“碎星。你怎麼來得這麼巧?”靖輝真人轉問碎星真人。
碎星真人道:“我之前看到了你們在城中留下的訊號,可惜找過去的時候晚了,你們已經動手刺殺聖教護法。我想。你們刺殺成功,肯定會離開聖城,於是我就出了聖城。誰知道,出了聖城沒多久,我發現剛才那位聖教護法似乎在追蹤什麼人,便跟在他身後……”
簡單地說了一下彼此的經歷,碎星真人嘆道:“你們也太大膽了。戒備森嚴的聖城內,動手刺殺一位化神修士。而且還只有短短一刻鐘時間。要是我,還真不敢做。”
靖輝真人笑道:“敢不敢,還不是看有沒有逼到那個份上?自從莫名其妙成了棋子,我們被逼著做了多少危險的事?真說起來。那些事,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去做。”
碎星真人低頭不語,許久才嘆了一聲。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感謝還是憎恨,如果沒有這局棋,他們就不會有這麼強的實力,可也因為這局棋,他們只能不停地爭奪,無法自由選擇前程。
“程靈玉。你剛才說要讓聖教滅門?你不是在說胡話吧?要死你一個人去,別拉我們一起!”於謂之的聲音,拉回了他們的注意力。
靈玉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隨便說說。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咳咳!”於謂之被嗆住了,一張臉憋得通紅,“喂!你有沒有化神修士的自覺啊?什麼叫言出必行?你這樣很掉份的知道嗎?”
“吹牛又不上稅,你管那麼多?”
“……”於謂之被氣了個夠嗆。他真是沒想到,靈玉這個化神修士的臉皮會這麼厚,根本不在乎形象!
看到他們又開始唇槍舌劍。靖輝真人都無奈了。
在他看來,於謂之其實是個很孩子氣的人。偏偏天分很高,難免盛氣凌人。他跟靈玉合不來也是可以想象的事,只不過,靈玉完全不給他面子這一點,出人意料。
在天道盟,一直都沒人跟於謂之較真,哪怕佟飛雪和安小楓這兩個比他資歷更低的,也都會讓著他。久而久之,於謂之這脾氣就沒有收斂的時候。
而靈玉呢,於謂之對她懷有敵意,所以她一有機會就會反刺他幾句……
“謂之,別像孩子一樣!”靖輝真人想了想,覺得還是勸於謂之吧。靈玉的行為一直都說不上過分,反倒是於謂之,一直都是他主動挑釁。
“我哪裡像孩子……”在碎星真人冰冷的目光下,於謂之收音了。靖輝真人面前,他還可以放肆,碎星真人可不會慣著他。
“時間不多,我們來想想下一步怎麼辦吧!”靈玉若無其事地迴歸正題,“兩位前輩,你們覺得郭達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碎星真人皺了皺眉頭:“我覺得徐道友根本不可能做什麼……”男寵兩個字實在說不出來。
靖輝真人則道:“這話應該問你自己才對,你才是最瞭解徐道友的人。”
靈玉一攤手:“讓我說,他那個人,與其被別人折辱,不如一劍自殺來得乾脆。所以,郭達的說法,應該另有內情。只有一點可以肯定,徐逆現在被困在聖女宮。”
碎星真人點點頭:“聖城內有結界,也許徐道友是身不由己。”
靖輝真人卻道:“聖城內確實有結界,但聖女宮沒有。”
原清墨的情報裡顯示,聖女宮另有禁制,可以抵銷結界。那裡是聖女靜修之地,結界是為了控制他人,不是為了壓迫自己。
靈玉在心中這麼一想,覺得郭達的男寵之說,可信度並不高。只要徐逆主觀不出軌,誰還能強他不成?再說,他還有上真宮呢!
不過,那個聖女,敢對徐逆下手,必要她付出代價!
讓聖教滅門也許她做不到,把聖教攪得天翻地覆,難道還是什麼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