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到婉茹,我十分詫異;然而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換了一身新衣服,藉著倒車鏡,我看到自己同監獄時的狀態簡直判若兩人。
在此之前,我最後的記憶是在樹林裡暈倒了,怎麼突然就跑到了婉茹的車上了呢?
我連忙問婉茹:“這是怎麼回事?”
婉茹有些不解的說:“什麼怎麼回事,你已經自由了,怎麼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麼?”
我怔了一怔,以為自己是在夢裡。
婉茹繼續說:“田鑫,你這次可欠我一個大人情,真不知道你要怎麼來還。”
聽到婉茹的話,我卻在心裡直畫魂,我暈倒之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婉茹見我一直沒說話,連忙說:“喂,田鑫,你沒事吧,怎麼感覺你怪怪的。”
我想了想後問道:“婉茹,你是在哪裡找到我的?”
婉茹有些詫異的說道:“田鑫,你不是在逗我吧。”
我忙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嚴肅的說:“沒有逗你,我記得我在樹林裡昏倒了,之後的事情就沒有印象了。”
聽了我的話,婉茹直接把車停到了路邊,回過頭來,表情惶恐的說:“田鑫,你怎麼了?失憶了麼?”
我喃喃自語道:“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之後的事我真的就沒有印象了,要不你和講講?”
婉茹嚥了口唾沫,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真的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都。
婉茹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說:“你昨天晚上越獄失敗,被抓了回去,原本是要移交司法部做進一步處理的,所以你本來今天上午是要被轉移的,好在我及時趕到,拿出了爸爸親筆寫的保釋條,才及時把你救了出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婉茹突然頓了一下,跟著有些激動的說:“知不知道那個保釋條有多麼難弄,爸爸原本是不願意寫的,因為沒有證據能完全證明你的清白,所以爸爸雖然是局長,也是用自己的職位在做擔保,我爸爸原本打死也不願意這樣做,最後還是我使了一點小計策。”
婉茹突然神秘的笑了笑,低聲說:“我和爸爸說咱倆戀愛了,而且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他要是不救你,我就終生不嫁。”
我聽後猛地感覺心在胸膛裡怦怦亂跳,這時婉茹又說:“不過我這樣做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你呢也不用太感激我,記得欠你這個妹妹一個情就行。”
聽了婉茹這句話,我原本熾熱的心突然又好似被扔進了冰水裡,婉茹或許真的是為了救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我不應該多想。
婉茹講訴完後,突然又喃喃自語道:“早上見你的時候還好好的,你只不過在車上睡了一覺,怎麼就會失憶了呢?”
我對此也是大為不解,輕聲說道:“這種事在我身上也是頭一次發生,我回頭找找李睦安吧,看看她能不能幫我看看是什麼毛病。”
婉茹想了想後說:“你的腦袋不會是被牢裡那群人給打出毛病了吧。”
我笑笑說:“他們只是用鞭子抽我身上,又沒抽我的腦袋啊。”
婉茹眯著眼睛輕輕點了點頭,突然說:“我有個朋友剛好在這個城市做醫生,是神經內科的,我帶你去做個檢查。”
我聽後忙問:“婉茹,你說這座城市是什麼意思?”
婉茹笑笑說:“田大哥,那你以為你現在是在哪裡呢?”
我立刻會意,瞪著眼睛說:“原來這個大牢竟然不在咱們市?”
婉茹捂嘴笑了笑,跟著說:“所以說把你弄出來才這麼費勁嘛。”
我們倆又簡單聊了幾句,婉茹便開車帶我去她朋友那做檢查。
婉茹的朋友名叫劉建寧,是一名十分專業的神經內科醫生。
我們找到他時,他先是很客氣的接待了我們,同婉茹寒暄幾句後,便對我的腦部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婉茹得知檢查結果是正常的時候,有些不解的問劉建寧:“既然他的腦部沒有問題,為什麼又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劉建寧對此也有些不理解,他說正常人偶爾也會出現間歇性失憶的情況,但一般只是幾秒或者是十幾秒,像我這樣長時間出現失憶的情況,他也解釋不了。
他為了保守起見,還刻意為我做了一個智商測試,測試結果顯示是148。
婉茹知道智商測試的結果後,極為驚歎,立刻把我失憶的事拋到了腦後,連連在我身後說:“田鑫,怎麼你的智商會這麼高?”
劉建寧也附和著說:“這個結果真的是很高了。”
不知怎地,我並沒有對此覺得有多自豪,反而想起了牢裡的將軍,也就是凌所長,黑熊說他的智商有183之多,如果將軍走了邪路,幫影子公司做事,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突然聽婉茹說:“不行,我也要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