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接都不是,一時間手也僵在半空。
忽然有巧聲淺落,道。
“我來喝你這杯酒。”
赫然是模樣嫵媚的穆羽蓉在開口。
那雙緊扣的長腿也慢慢地分開,讓其步步生蓮地走到他的身右。
於是,十數雙眼光便紛紛往穆羽蓉的臉上投落。
幸好有人皮面具,否則簡直要暴露了臉紅。可還是有一股羞澀沁入了眼中。
冷清河準確無誤地將那羞澀捕捉,恍惚之中,酒盞竟稍略斜動。只是“繁華手”又立刻撫穩,酒水沒有紋絲異動。
但見穆羽蓉從腰間取出一面光潔的鏡子。
愛美的女子,有幾個不是時常注重自己的妝容?
哪怕是凌香,這樣的小巧鏡子,隨身也有。
穆羽蓉將鏡子橫平在雙指上,一分一毫地向著酒盞的支腳去靠,直到嚴絲合縫,才道。
“這酒我便接過了。”
冷清河鬆手之下,溢滿的酒面仍是沒有跌灑。
穆羽蓉忙用小嘴抿舔了一口,此時的酒面已然陷在杯盞的沿口之下,再也沒有灑的可能。
這小丫頭雖然取巧,倒是把這個難題解了。
冷清河多看了一眼穆羽蓉,才慢慢地望向他。
他平靜地道。
“我們還討一個人。”
冷清河乜斜著眼窩,緩緩道。
“你說。”
他道。
“孟卿衣。”
冷清河道。
“做夢。”
可他的神情卻絕不像是在做夢。他起身,仍坐著的謝烏衣和凌香也同時起身。四個人肩並肩,一同向著高臺走。
高臺之上,便是新人交拜敬酒之所,在知曉四人目的之後,委實應該阻止接近,偏偏等到四人踏在孟卿衣的身前,竟也沒有人行動。
卓青和陶濁瞪大眼睛看著,其實,以二人聒噪的性子,從來都是不講道理地搶先出手。
而方才以一招“繁花手”立威的冷清河亦只是默默站於圓桌。
只有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隱退。
可也被警惕的謝烏衣完全看住了行蹤。
臺上,還有一個圓圓的胖子,將肚腩一撥,想要攔在幾人同孟卿衣之中。
立刻就有一隻淬了*的細針刺入圓人的皮囊口。
一個人如果是這般大的身材,凌香的迷針實在無論如何也不可躲。
其餘人,似乎就只好眼睜睜看著,不管佘毓香怎樣睚眥欲裂,都不去叨擾。
這群在桑陌林將墨雨堂眾人圈屠的狼,此刻不為所動得如若任人宰割的綿羊。
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