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物組織的傢伙們,肯定是不會樂意於就這樣放過了方行的。
儘管現實如此,阿青的心情卻還是相當的複雜。
阿青不知道應該如何來解釋自己此刻的不安與恐慌。
她為了碾壓住方行跟邢敏,這才會將他們給拉扯到了這一個專屬於詭物組織的世界當中來。
這種行為對於阿青來說,本身就是一場賭局。
阿青想要來賭一把,在詭物組織的眼中看來,方行這個該死的人類遠比身為叛徒的她還要更加的噁心。
只要努力一把,將這一邊的麻煩事情,悉數地怪罪到了方行的身上去,阿青還是能夠抓到一個在詭物組織裡頭洗白身份的機會的。
總會好過被當成詭物組織的叛徒,直接處死要好得多了!
懷揣著這種賭一把的等死心情,阿青只能夠來任由著方行的推搡與蹂躪,不敢再去說出了任何一句話。
哪怕只是一句淺薄的言語,都會立刻就遭遇到了方行這個傢伙的駁斥。
因為奪走了田甜的意識,方行直到現在還在怨恨著阿青,自然是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放過了阿青的。
方行在眼前的紙片城市之中,尋覓到了一處閃爍著微微亮光的地方,徑直地朝著那一邊走了過去。
然而,阿青在那一個閃爍著微光的地
方,捕捉到了一絲格外可怕的詭異氣息。
阿青實在是太熟悉這一股詭異的氣息了!
那可不就是他們詭物組織的老大嗎?!
她一感受到了這份濃重的詭異氣息,她就是死了心眼地不願意朝著那一邊走去。
方行卻是在察覺到了阿青的恐慌之意以後,鐵了心地想要朝著那一邊靠近。
不為別的,就為了來膈應死阿青。
「我要是死了,田甜也就會沒救了!」
阿青對於詭物組織的老闆心有餘悸,壓根就沒有那個膽子去面對危險的詭物。
為了迴避曾經的老大,阿青拼了命地想要來勸說方行,千萬不要去跟那一個玩意正面對峙。
「那又咋麼樣?你越是這麼害怕那個玩意,我就越是對那個玩意感興趣!」
難得見到阿青流露出瞭如此恐慌的模樣,方行的心下更是感覺滿意不已。
阿青之前折磨田甜,逼迫田甜的意識退散的時候,阿青可沒有害怕成了現在這樣。
方行就喜歡這樣來折騰眼前的阿青,倘若不將阿青給逼迫到了極致,他甚至是會感覺毫無興致。
見到方行鐵了心地想要靠近過去,阿青也像是發了狠,一扭過頭去,就朝著外面跑了過去。
「跑什麼呢?到叔叔這一邊來啊。」
方行也不慌不忙,直接就伸出手來,一把就扣住了阿青的肩膀。
他的話語剛剛說完,霎時間,一股陰惻惻的風,從那一處閃爍著微光的地方,一路飄搖到了方行的面前來。
那一股力量,直逼得還妄想逃跑的阿青渾身抽搐,一下子就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方行本來想要上前去攙扶住阿青,那本來可是田甜的身軀,自然是要小心翼翼地來對待的。
然而,方行剛剛伸出手來,他的整個身軀就被那一股陰沉沉的風給牽扯住,一股腦地朝著那一邊閃著光芒的地方拉扯了過去。
層層疊疊的高樓大廈,在方行的眼前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就只是一個接著一個窄小的紙房子。
方行與阿青的身軀置身於這一片窄小的紙房子當中,儼然是森林當中飄蕩而過的猿人。
終於的,層層疊疊的紙片房子消失殆盡,數十道飄逸的漆黑身影,浮現在了方行的面前。
從第一個臺階,一直數到了第一百個臺階,其上屹立著的,正是那數十道巨神一般駭人聽聞的石像之身。
從那數十道巨神一般的石像當中,方行卻是沒有感受到宛如佛祖那般令人心生畏懼與虔誠的拜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