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武原本是要打算慶祝一番的,畢竟這場演習打的實在太辛苦,同樣贏的也相當漂亮。
可陳玄武剛從演習場下來,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回集合區,便接到了大隊長戰兵的電話,緊接著大手一揮帶著一眾利刃隊員上了運輸機,直奔利刃基地。
一眾利刃隊員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看到陳玄武的表情凝重,便知道八成是有任務。
只不過,他們剛剛打完一場耗費體力的演習戰,如果真的上戰場的話,怎麼著也得讓他們喘口氣再說。
陳玄武不說話,利刃隊員自然也沒有敢去問,整個機艙裡靜悄悄的,一些又累又困的索性閉著眼睛眯一會兒,直到抵達利刃基地,眾人這才急匆匆的往宿舍趕去,爭分奪秒的先洗個澡。
陳玄武下了飛機便直奔大隊長辦公室,在來的路上,陳玄武便想過上百種可能,可是,全部被陳玄武一一否定,腦子頓時亂成了一團亂麻。
“報告!”
“進來!”
“頭兒,你說找到程陽了?!”陳玄武的聲音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的緊張。
戰兵從椅子上站起來,用下巴指了指沙發,示意陳玄武先坐下。
陳玄武卻彷彿沒有看到戰兵的動作,依舊像鋼槍一樣挺在原地。
戰兵無奈,索性由著他了,“我們的線人跟程陽碰頭了……”
“怎麼樣?他怎麼說?”
“你聽我把話說完!”
陳玄武抿了抿嘴唇,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一雙眸子沉的駭人。
“他沒有,非但沒有,還把線人暴打了一頓,不用懷疑,下的是死手,不是做戲,我們的線人現在還躺在醫院,傷的不輕……”
“怎麼——怎麼會這樣?”陳玄武咬牙。
戰兵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程陽的模樣,事實上,程陽待在自己手下遠比陳玄武的時間要長,穩重的不似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沉穩。
當年的退伍報告,戰兵幾乎是咬牙籤下來的,所以,他的心裡對程陽一直有著愧疚,可是,事情演變到現如今的地步,戰兵縱然有一百個理由相信程陽,但是,上頭要的是一條鐵證,他卻沒有。
戰兵從抽屜裡拿出一沓照片,徑直走到陳玄武的面前,遞了過去,“現在程陽在金三角的黑煞傭兵團裡……你應該知道,黑煞傭兵團在金三角一家獨大,幾乎控制著整個金三角的地下毒品生意,蔣佳鵬的人跟黑煞傭兵團交手過幾次,吃了不少虧,雙方的手裡都有血債!”
陳玄武一張張的翻看著照片,照片上的程陽眼神蒼老鋒利,如果不是陳玄武確定照片上的人就是程陽,他幾乎就要懷疑這是有人易容頂替。
“你有什麼想說的?”戰兵微微挑了挑眉頭看向陳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