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見陳玄武痛苦的抱著腦袋在床上打滾,眼見就要翻下床來,生怕他會誤傷自己,連忙一個箭步上前將陳玄武砍暈了過去,順勢接住了陳玄武,連忙去探陳玄武的脈搏。
“老……老喬,這……這是怎麼回事兒?他……他不會是傷到腦子了吧?”崔婆娘已經急哭了,他們的首領可不能是個白痴啊!
“別哭了!”老喬狠狠的瞪了一眼崔婆娘,“應該是傷到腦子了,暫時記不起以前的事了,運氣好的十天半個月就能恢復,運氣不好的話……”
“運氣不好會怎麼樣?”一旁的駝背一臉緊張的問道。
老喬不由得冷哼一聲,“那我們三個就等著以死謝罪吧!”
“!!!”
老喬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之前他看到陳玄武后腦勺的傷口時,的確還擔心陳玄武的記憶會不會受損,現如今看來,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老喬啊,你得救救這小子啊,他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那我們就都完了!”崔婆娘哭的兩眼通紅,就像是尋常的中年婦女那般,此刻完全沒了主意。
老喬不由得眉頭緊皺,“為今之計,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崔婆娘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什麼意思?”
“見機行事!”
老喬只說了一句‘見機行事’,便不在多言,崔婆娘雖然心裡急的要命,但是,這件事情畢竟本意上與老喬無關,他選擇置身事外也無可厚非,崔婆娘雖然什麼事都喜歡胡攪蠻纏,但是事關性命,倒也沒有再說話。
陳玄武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崔婆娘等三人便在一旁守了一天一夜。
陳玄武夢見一片密林,一群人在追一個男人,只不過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那個人的臉,而下一秒,鏡頭切換,懸崖邊上,一聲槍響,那個男人墜入萬丈深淵,陳玄武彷彿感同身受一般的猛然睜開了眼睛,入目是一片殘破發黴的屋頂,在一旁或坐或站著三個人,只不過光線太暗,看不清模樣。
“你醒了?怎麼樣?感覺哪裡不舒服?”崔婆娘率先一臉關切的撲了上去。
陳玄武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感覺腦袋裡一片混沌,卻是什麼都抓不到。
“你是誰?我在哪兒?”
“啊,我的兒啊,這可怎麼辦啊,我辛辛苦苦才找到失散多年的兒子,怎麼就記不起媽媽了呢?”崔婆娘作勢一陣哭天喊地的搶白。
一旁的駝背、老喬驚的險些把眼珠子瞪下來——我的兒?!這是什麼情況!
陳玄武一臉錯愕的望著崔婆娘,“媽?”
“哎,我的乖兒子啊!”崔婆娘一把抱住了陳玄武,如果說之前的說的話純粹是演戲,但是,這一句話卻是帶著三分激動與七分舐犢。
陳玄武被崔婆娘抱著動彈不得,目光不由得落在崔婆娘身後的駝背與老喬,“媽,這兩個人是誰?”
崔婆娘連忙站起身子,指了指駝背道,“這是你駝背叔,咱們的鄰居,這是老……哦,是喬先生,咱們鎮上醫院的院長……”
“院長?!”陳玄武一臉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他雖然此刻記憶全無,但是最基本的邏輯分析能力卻在,他能看得出來這間破敗的房屋窮的甚至連一個完整的傢俱都沒有,怎麼可能出動一個醫院呢的院長來給自己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