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亂世中,什麼意外都會發生,而就在陳玄武等人吃著早飯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響起一陣嘈雜聲,當即放下碗筷走出屋子。
只見剛剛組建的政府軍軍營裡一片混亂,老遠的就看到馮平安帶著一幫老弱病殘跟一眾政府軍對峙,場面劍拔弩張。
“靠,什麼情況?他們兩幫人怎麼幹一塊兒了?”錢進一臉震驚道。
陳玄武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直覺告訴他恐怕有大事發生了,便連忙快步朝眾人走去。
而當陳玄武撥開人群走過去之後,便看見一個瘦弱的中年婦女滿臉淚痕的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赫然就是陳玄武救下的那個放牧的小女孩兒!
而此時,那個小女孩兒滿臉慘白的躺在一箇中年婦女的懷裡,赤裸著的上身,下身只是裹著一張白布,上面染著一灘血……
陳玄武只覺得‘嗡’的一聲,腦子裡彷彿有什麼東西炸了一般,當即抬頭掃向政府軍士兵,“誰幹的?”
所有計程車兵紛紛迴避著陳玄武的目光,哪怕一開始在他們眼中,陳玄武不過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華夏人,可是,現在在陳玄武的凌厲目光下,卻沒有一個人敢跟陳玄武對視。
死一般的寂靜。
穆念雪咬了咬牙,連忙擠過人群在那中年婦女的耳旁低語了幾句,隨即抱著那個小女孩兒離開了。
“我再問一遍,誰幹的?!”陳玄武的聲音冰冷,每一個字彷彿都帶著稜角,砸在地上錚錚作響。
空氣彷彿凝固成冰,氣氛壓抑,四周更是靜的出奇,只能聽得見眾人粗重的呼吸聲。
陳玄武慢慢的掏出隨身的配槍,烏黑的槍身在太陽的折射下發出一種黯淡的光。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陳玄武手中的槍,只見陳玄武將彈夾退了出來,一顆顆的數完子彈,然後裝好,隨即掌心一磕,發出一聲清脆的卡槽閉鎖的聲音。
空氣裡瀰漫著狂躁的氣息,散發著彷彿散不開的汙濁氣息,壓的眾人有些喘不上氣來。
“我最後問一遍,誰幹的?!”陳玄武的聲音平靜,但是,因為手中拿了槍,再平靜的聲音也會令人膽戰心驚。
馮平安一臉憤怒的瞪向對面計程車兵,因為憤怒,一張臉漲的通紅,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彷彿一頭隨時隨地都能暴起傷人的野獸。
這時,人群中終於有了騷動,或許是因為陳玄武手裡的槍,也或許是迫於壓力,沒過一會兒,一個長滿絡腮鬍子的邋遢男人被推了出來,而後衝著陳玄武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串兒。
陳玄武雖然學了幾天的克亞嗒語言,卻也僅限最常用的對話,像如今的狀況,顯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聽懂,可是,從那個人的臉上,陳玄武看不到絲毫的後悔害怕。
不後悔嗎?!
不害怕嗎?!
那就讓知道什麼是後悔,什麼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