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武知道,以他們一貫接受的訓練,尋常的毒根本傷不了他們,除非是入了體內!
所以,唯一可能中毒的途徑就是那些木頭馬身上的銀針!
陳玄武強撐著精神支撐,但是,一波強過一波的睏意襲來,饒是陳玄武再強撐,卻終究壓制不住體內的藥效。
陳玄武看到一重又一重的黑影迎面襲來,終於支援不住,跪倒在地,而在暈倒的同時瞥見一襲白色的衣角閃過,最終眼前一黑,陷入無際黑暗中。
陳玄武是被一陣劇痛疼醒的,剝皮瀝骨一般的劇痛焚身,饒是陳玄武這樣的硬漢都不由得悶哼出聲,整個人猛然從地上暴起,一個動作流暢的擒拿,一系列的動作甚至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純粹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隊長,隊長,手下留情,我快被你勒死了!”
等到陳玄武清醒的時候,這才看向手上被標準的擒拿壓在地上的人,赫然是錢進!
“你小子!”陳玄武皺著眉頭鬆開對錢進的鉗制,這才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位置。
錢進精通人體穴位,穴位這東西能陣痛自然也能致痛,之前大隊長戰兵與錢進‘狼狽為奸’,研製出一套訓練方式,就是用的這種方式來訓練利刃隊員耐受疼痛的極限。
錢進揉了揉被陳玄武扭疼的胳膊,這才一臉委屈道,“這不能怨我啊,其他方法都弄不醒你,你不信問穆丫頭!”
陳玄武下意識的看向穆念雪,見穆念雪平安無事,一顆高高提起的心這才落了地。
“這是什麼地方?”陳玄武打量四周。
錢進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不知道,我也是被打暈之後關進來的……”
陳玄武細細的打量著四周,這是一處用石頭建造的粗糙房子,石頭不知道澆築了什麼,散發著幽幽綠光,唯一的房門是用木頭拼接而成,看起來怪異的很。
至少在陳玄武的認知中,還未曾見過如此古怪的建築——既古樸,卻也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超然。
錢進見陳玄武的目光落在了那處木頭門上,不由得嘆了口氣,語氣裡參雜著無奈,說道,“隊長,別看了,那該死的門看著像是一腳就能踹開的樣子,可是小爺我快把腿都踢斷了,那門卻是紋絲不動,簡直是太邪門了!”
陳玄武這才收回目光,眸底閃過一絲寒光。
何止是邪門,這裡的一切都透著詭異!
“對了,你方才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說你看見什麼了?”陳玄武猛然想到之前的狀況,連忙看向錢進。
錢進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壓低聲音道,“隊長,如果我說看見怪物了,你信嗎?”
“不信!”陳玄武冷冷的瞄了一眼錢進。
錢進一聽頓時哭喪著臉道,“隊長,我沒騙你,我真的看見怪物了,那傢伙有兩個頭,三隻手,四條腿……”
陳玄武的眉頭微皺,這種時候他自然清楚錢進不可能跟自己開玩笑,只不過,如果真的如錢進所言,那麼,他看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