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武的目光犀利，仿若能夠穿透靈魂一般，直接藏在最深處的那段晦暗的心思，讓程**本無處躲藏。

“程陽，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是你背叛了祖國，背叛了利刃，更背叛了兄弟！而我只是你為了讓良心安穩而尋找的仇恨靶子而已！”

“不，不是……”程陽瘋了一般的搖頭道。

“不，程陽，別再自己騙自己了，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怨不得別人！”

程陽拼了命的掙扎著，身上的繩索不斷摩擦著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彷彿下一刻程陽就會直接連人帶椅子蹦起來，直接撲到陳玄武的身上。

“陳玄武，是你！是你害了我，當年如果不是你的命令出錯，我又怎麼可能受傷？！又怎麼能夠離開利刃大隊！？”程陽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渾身上下的青筋暴起，面目猙獰恐怖，讓人不寒而慄。

“程陽，當年的那場戰鬥，到底是我的指揮出錯，還是事出突然，想必在你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但是，僅僅是為了一條腿就出賣自己的良心，程陽，你就是一個懦夫！”陳玄武的聲音不大，但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錚錚之音，掉在地上彷彿能砸出響。

程陽的動作在一瞬間僵住，彷彿被抽掉了最後一絲力氣，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陳玄武，你什麼都不懂，你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是玉琪兒吧？軒轅昊用玉琪兒來威脅你……”

程陽猛然睜大眼睛看向陳玄武，滿臉的不敢置信。

陳玄武不由得苦笑一聲，“看來我猜對了……”

竟然是猜的？！

程陽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陳玄武，他知道陳玄武一向足智多謀，腦子裡的彎彎繞更是能把人生生繞死，可是，他卻沒有料到陳玄武竟然會猜到這個！

“程陽，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你為了自己的家人而捨棄國家、部隊乃至於兄弟，這是你的選擇，你怨不得別人……”陳玄武一字一句的沉聲說道。

程陽一臉灰敗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的靈魂彷彿都被抽走一般，雙眼無神，仿若一頭行屍走肉。

“程陽，當年的事情，是我欠你一條命，所以，不管你做過什麼，我也還你一條命！”

程陽猛然抬頭看向陳玄武，滿臉的震驚，“你……你什麼意思？”

“我會救出玉琪兒還有你的孩子，就當是還了你當年的救命之恩！”陳玄武一臉淡然的開口說道，語氣平淡的就好似在同人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

“為……為什麼……”程陽不由得的低喃出聲，若不是陳玄武的耳力驚人，定然聽不到程陽的聲音。

“我說過了，為了還你一條命！還完之後，我們各不相欠，算了全了我們的兄弟情！”

徹底恩斷義絕！

程陽目光灼灼的看向陳玄武，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知道，此時此刻他已然沒有選擇，更沒退路。

“所以……你的條件是什麼？！”程陽低著腦袋，聲音平緩無波。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