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葉還待伸手再去抓那古琴,歐陽花抱得更緊,反而向後退了兩三步,荊葉無奈嘆息一聲,回頭陰沉著臉望向張建忠等一干舊人,喘氣說道:“張爺爺,這樣便滿意了吧,荊葉兒可有對不起荊國!”
張建忠低頭不語,荊國一干人依舊跪著,荊葉卻兀自坐在了一旁桌邊,拿起一壺酒便往喉嚨灌去,這時候雲陽當先反應過來,看著堂下歐陽花三人道:“三位遠道而來,本該成人之美,卻無端亂了我玉虛宮這一樁婚禮,此事,總得給個說法才是!”
歐陽花和琴女站在一邊,對雲陽不理不睬,這時候白鬍子老頭終於站了出來,手中還領著喝了半壺的美酒,笑嘻嘻道:“自古美女愛英雄,英雄難過美人關,雲陽,你叫什麼,老頭子又不是白來蹭吃蹭喝的”。
此間居然有人敢直呼雲陽大名,連連訝異錯愕之後,人們再一次將目光轉了過來,落到這小酒喝的老臉通紅,後背背個竹筐的白鬍子矮老頭身上。
雲陽目含笑意,語氣卻是盛氣凌人,說道:“這麼說來,閣下這顯昭郎特使當是真的,我怎麼聽顯昭郎說他根本沒有向玉虛宮遣派特使,更別說天機十榜要在玉虛宮入世”。
雲陽此言一出,一旁黃文道、甘露筱芝當即變色,難不成這三人是假傳洞庭法旨,來此就是為婚禮搗亂的!
只是那白鬍子矮老頭依舊氣定神閒,酌了一口小酒,悠悠道:“老頭子本想在左無邪面前賣顯昭郎那小子一個面子,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不識趣,也罷,雲陽,一千萬上三品靈石,一分也不得少,如此,老頭子便將天機十榜之中最低的試金榜在玉虛宮發出,你可同意?”
雲陽聽了這句話,沒由來的一怔,聽這老頭兒語氣,他似乎揣摩到了些蛛絲馬跡,不過仍舊驚疑不定道:“敢問閣下,這天機十榜,具體是哪十榜?”
白鬍子矮老頭微微一笑道:“本來是要收錢的,喝了你玉虛宮的喜酒,老頭子就免費告訴你,東神天機,著書十二年,方成天機十榜,這十榜之中人榜、器榜各佔其五,人榜有試金、縱橫、聖人、逍遙、神聖五榜,器榜有劍器、聖器、神器、古器、秘器五榜”。
雲陽聽著再不敢大意,不過一千萬上三品靈石對於玉虛宮而言不足為慮,但云陽仍舊有些不甘心,便問道:“能否詳細說說”。
白鬍子矮老頭嘿嘿一笑道:“一榜萬石,一萬方上三品靈石,老頭兒就為你們解惑!”
“敢問洞庭特使,非玉虛宮人可有請教資格?”眾賓客中,一位其貌不揚的老者突兀開口。
鐘鼎一笑:“只要出的起價錢,但說無妨?”
話音剛落地,就聽一陣女聲傳來,卻是甘露淼的聲音,說道:“連解十榜又何妨,十萬方上三品靈石,我甘露賢莊包了,還請特使示下”。
鐘鼎跟著笑道:“你們倒是有錢,你是要我單獨說呢,還是對著所有人一起說”。
“既然今日是玉虛宮高足大婚,便算是甘露賢莊的賀禮,特使不妨直說”,甘露淼傲然道。
“情之一字,揮之不去,又是何苦來哉,也罷,世上自有痴兒女”,鐘鼎說到這裡一瞄雲陽和甘露淼,似乎意有所指,跟著又道,“且聽老頭兒一一道來,試金榜,四境之下,天才少年,體質拔萃,天賦異稟,脫穎而出,正榜十人,副榜九十!”
鐘鼎說到此處,雲陽卻突兀打斷道:“雲陽斗膽揭榜,不妨將這正榜十人公之於眾,那副榜交由玉虛宮處理,萬望特使成全!”
鐘鼎一瞥雲陽,點頭道:“試金榜落足玉虛宮,雲陽揭榜!”
鐘鼎這一句話說完,自他身後竹筐中便有兩卷卷軸橫飛而出,一卷落在雲陽手中,一卷倏然橫在大殿門宇之上鋪展開來!
眾人剎那舉目望去,單間那白底紅榜之上,正印著燙金大字,寫道:“浩土五域,瓊英輩出,兩百年後仙路飛昇,且看這少年天才,試金而出,攪動風雲!”
跟著便見一行行名字躍然紙上,卻是:“試金榜第一,蜀山荊葉,混沌之體,五行靈根,四境之下無敵!”
“試金榜第二,大夏軒轅少爺,玄武傳人,木行之體,唯我獨尊!”
“試金榜第三,狐族雁無月,血祭少年,以身祭法,號令妖群!”
“試金榜第四,燕國趙雲奇,金行之體,嘯月狂刀,唯刀百辟!”
“試金榜第五,蜀山木婉蓉,金行之體,體格驚奇,劍道謫仙!”
“試金榜第六,天禪寺叮噹,慧根深種,一朝頓悟,立地成佛!”
“試金榜第七,燕子樓阿三,天衍天算,不鳴則已,一鳴驚天地!”
“試金榜第八,大夏軒轅若雙,崑崙傳人,天賦異稟,女中英傑!”
“試金榜第九,莫土影魔,血脈神通,出其不意,殺戮無雙!”
“試金榜第十,周國周天寶,破而後立,出奇制勝,縱橫捭闔!”
一剎那,像是炸開了一般,全場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