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貂裘蟒王金榻,步千帆揉了揉眼眶坐起身來,他輕輕一推身旁熟睡的嬌豔欲滴的美人兒,思及昨夜一晌貪歡,嘴角立時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這他孃的,人族的女娃兒當真夠勁,爽!哈哈!”
大笑聲中,步千帆扯過青色長袍穿在身上,聽得床榻上美人睡眼惺忪忸怩道:“大王,這是要去哪兒?”
“嘿嘿,老子看看有沒有事情處理,回頭再來炮製你這小騷貨”,步千帆說著伸出粗大的手掌毫不客氣的在那美人臀、瓣上一拍。
“大王,你真壞,你走了,戴菊會害怕的”,那女子裹著薄紗嬌嗔起來。
“怕什麼,這是老子的地盤兒,你只管吃香喝辣,休息好了,再來服侍大王!”
步千帆一陣嘻哈方才大步出了屋門,這時候便有一位蛇人士兵匆忙湊上前來,跟著道:“大……大王,大事不好了!”
“說!”
“那赤易丘給狼敵平了!”蛇人戰戰兢兢說道。
“怎麼可能?為何不見赤易丘的求援訊號!”步千帆說著不禁皺起眉頭來。
“這……這昨夜大王難得休息,方才沒敢打擾”,蛇人說得小心,心裡卻想著昨夜大殿裡的動靜,看來那抓來的人族女子實在厲害。
步千帆方才回過神來,想起昨夜有部下通報,卻被自己罵了回去,心中頓時一惱,思忖道,那赤易丘十分重要,若是讓狼敵奪了去,蛇王知道了,必然重罰於我,想到這裡頓時一聲厲喝道:“速去點兵,傳我號令,發兵赤易丘!”
“啊……”蛇人嚇了一跳,大王雷霆大怒的時候最是可怕,跟著一溜煙便向著寨外跑去,邊跑邊喊:“大王發話,發兵赤易丘!大王發話,發兵赤易丘!”
隨著這一聲叫喊,方圓百十里號角齊鳴,鏗鏘聲不斷。
不多時,兵將清點完畢,槍戟森森,旌旗蔽目,青蛇部落火焰王炎魔天座下白羽公步千帆率領三萬白羽軍向著赤易丘浩浩蕩蕩進發!
龍塵陣陣,白羽軍分騎軍、中軍、步軍三部,六千妖魔騎著猛獸坐騎揚塵前突,中軍處十六頭獨角獸拉著黃金戰車緊隨騎軍步伐,戰車之上,步千帆劍眉星目,眸光睥睨百里,便在他身後兩萬步軍整齊劃一,徐徐挺進。
步千帆為青蛇部落三十七位公侯之一,統率白羽軍鎮守莫土邊界,可謂重軍在握,這一支白羽軍戰力超凡,便是在青蛇部落之中也名列前茅,絲毫不比這些年趕往血祭戰場的幾大親王軍差,此時傾巢而出,方見氣勢雄渾,聲勢之壯!
大軍長驅直入,不過一個時辰,便突進數百里,直撲赤易丘而來。
只是當這一支虎狼之師一股子狠勁衝到了赤易丘,便都傻眼了,赤易丘焦黑一片,寸草不生,卻哪裡還有一個人影可見!
步千帆頓時火冒三丈,這狗日的狼敵耍我,龜兒子感情到這兒放了一把火就跑了!
盛怒未平,餘波又起!
這時候空中一隻黑鷹疾飛而來,徐徐落下,見了步千帆化形成了鳥人,舉爪一拜道:“大王!大王!火焰王送來書信!”
說著便將一張牛皮卷軸遞了上來,步千帆接過一看,不禁臉色大變,心中疑惑,炎魔天如何得知赤易丘被狼敵攻打,降罪於我,竟是要我在六月十五之前,湊足五千人送到雲夢澤蛇部大營,以備這一次的血祭之師。
“孃的!那不是叫老子找五千人去送死嗎?”
步千帆眉頭微蹙,想來晏鼠公也是倒黴,蛇王在時,仗著在蛇王面前得寵,便無所忌憚,如今蛇王閉關不出,便被火焰王送上了斷頭臺,十萬妖魔魂,一朝祭先河,誰不知那血祭戰場的兇險,一旦被趕鴨子上架,去了那裡十死無生,那死耗子這回可是完了,雖說咱們有些交情,可我總不能送自己部下前去送死吧。
這五千人當真是個麻煩!
先前猿左棠在時,每逢銀河血祭,一祭三年,期間在莫土犯下種種惡行者,有大罪孽者,盡數流放至雲夢澤逐鹿戰場,十萬妖魔,自相廝殺,血祭銀河,最後存活下來百人,才得赦免。
後來猿左棠不再理會莫土之事,每逢血祭都由四大部落之王領頭共商盛舉,血祭規模也漸漸擴大,到如今那巨猿烈伯一統莫土諸多部落,在血祭之前更是大放厥詞,要一統莫土,成為第二個莫土仙君!
一時間,山雨欲來風滿樓,其餘四大部落便有意借血祭盛典,消弱白猿部落實力,五大部落每個部落送出十萬妖魔參戰,時間也由原來的三年變為五年,因此這一屆銀河血祭,最是兇殘不過,五大部落每一個部落分先後五批,五年內每隔一年便送兩萬人前往,如今正好值第三批軍隊參戰前夕,因為目的是為了消耗雪猿部落實力,因此其他四部在送出了一些精心培養的領兵將才之外,其餘炮灰大多都以老弱惡徒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