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喝間荊葉收了七星子,轉而將摘星道人頭顱提了出來,拿到那聖人眼前,問道:“你可認得他,說,他是誰?”
那聖人見了摘星道人頭顱,直覺眼前一黑,驚懼道:“是……是、摘星掌門!”
“聲音大些,他們可聽不見?”荊葉追問道。
那人不得已吸了口長氣提聲道:“是……摘星掌門!”
聲若洪鐘,底下四下逃散的將士頓時聽了個清清楚楚,荊葉轉身道:“不錯,正是天師道的摘星道人,此際燕周國戰,本無關齊國,奈何摘星道人貪圖權欲,不惜舉國之兵興起戰亂,實乃惡首,如今他已伏法!爾等還不退去!更待何時?”
底下將士聽得見荊葉大喝,紛紛向著這邊望來,荊葉轉而望向那聖人喝道:“此次領兵的可是木遠山那個豬頭?!”
那人唯唯諾諾道:“正、正是太子殿下”。
“他現在何處?”
那人道:“恐正在中軍大營之中”。
“咱們下去看看”,荊葉說著和祁烈向下走去,周圍齊兵早已被嚇破了膽,哪裡還敢阻攔,紛紛逃得四散讓出路來。
待到中軍大帳,早已空空如也,哪裡還有木遠山的影子。
荊葉眼眸中紅光一閃,舉目掃去,視線所及,發覺木遠山此刻正坐著一匹火龍駒遠遠甩開了齊軍大營縱馬狂奔!
“小子,還想跑,阿烈,逮住他,咱們上城喝酒去!”
祁烈聞聲而動,將那聖人丟在一片,繼而身形一閃,已在數十里外截住了那匹快馬,大手一揚,那龍駒連馬帶人一齊飛了出去,祁烈就勢飛起,揪住嚇傻了的木遠山,像是拎了個西瓜一般提了回來。
祁烈將他丟在地上,木遠山似皮球滾了一圈,兩眼一瞪,裝死過去。
荊葉笑意盈盈的望著他,直覺一股騷、味傳來,再看木遠山褲腿溼成一片,竟是給祁烈嚇得尿了褲子,此時閉著眼睛裝死,微微眯開一條縫瞧來,正好合荊葉目光撞在一處。
荊葉瞪著豬頭太子喝道:“你這豬頭,可還記得我當年怎麼和你說的?若敢再帶兵來攻,我必取你狗命!”
木遠山身子由不得打了個激靈,猛道:“哥哥,不干我事兒,都是那……摘星老道做的好事……是他讓父王逼我領兵的,真的,不信你問問他們……”
木遠山一陣亂叫,荊葉冷笑道:“你倒是撇的清,反正那摘星道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啊!摘星道人死了!”木遠山故作詫異道,轉而又道:“死的好,該死!都是這老道士害我!”
荊葉瞧他滑稽樣子,跟著道:“你吩咐下去,叫齊國大軍原地待命,你叫我一聲哥哥,我便帶你去喝一樁喜酒,至於你是死是活,就看接下來的表現了!”
木遠山磕頭如搗蒜,直叫:“謝哥哥不殺之恩”。
轉而對那聖人道:“李道長,你暫且守在這裡,準備退兵拔營,我陪哥哥去喝喜酒,你們不可妄動”。
正說著,祁烈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提起他和荊葉一道便往城上飛去。
此刻秦州城上已經沒了大敵當前的緊張氣氛,一片喜氣洋洋,這主要歸因於楊凡對周公明說了妖魔本事,以及當下玄龍老祖的威望和七星狼王的厲害。
玄龍在一旁聽得享受,暗說還是楊凡這小子靈光,當然,也是老祖我對他教導有方。
周公明聽著荊葉在逐鹿之地大殺四方,後來衝出莫土,自立為王,麾下有妖魔兵將十萬,昨夜茅山一戰,更是要了摘星老兒狗命。
頓時放下心來,喝道:“那還打個屁!快擺喜宴,為天寶和蝶兒舉行婚禮”。
跟著城中將士便一掃大戰當頭的陰霾,在城頭掛起了大紅燈籠,紅布帳幔,在寬敞的城牆上擺上了桌椅餐具,美酒佳餚,周國將領,妖神魔將一應入席,只待楊凡祭酒成禮。
就在這時後,兩道身影一高一低遠遠向著這邊飛來,歐陽花一陣竊喜,叫道:“小魚兒,回來了!”
周天寶正在叫下人們忙著穿大紅長袍,一聽荊葉回來了,頓時爬上城頭,叫道:“老四!”
見一眾將領紛紛站起向著城外望去,周國守城將士一下子沸騰起來,紛紛擠上城頭想要看一看世子殿下的魔王師弟究竟是什麼樣子,難不成真如昨夜那些妖魔所言,一顆火紅狼頭,三頭六臂,使得十八般兵器!
周國將士好奇不已,紛紛搶上城頭,這時候城牆上的妖魔們頓時大叫起來:“七星狼王!七星狼王……”
喊聲震天,愈發叫看不到的周國士兵驚奇起來,然而跟著便見一個一丈餘高大漢上了城頭,身後跟著一名白衣青年,有人揣測,這大漢必是那化了形的七星狼王,誰道就在這時,天寶世子竟是與那白衣青年抱在一起,叫道:“老四,你他孃的,來就來吧,還送什麼禮物?”
轉而目光一掃,荊葉身上上下,空無一物,頓時失望道:“你備得大禮呢?”
荊葉叫了一聲阿烈,祁烈一順手便將豬頭太子木遠山丟了過來,瞬間一股尿騷、味瀰漫開來,周遭婦女將士立時捂住鼻子大叫起來:“好臭!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