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落在外人眼中卻不是這樣,一直盯著涼亭內一舉一動的輕樺仙子見到墨龍為墨海剃度還正奇怪是什麼意思,後見到墨海合十做誦經狀,加上墨海身上的僧袍,方確認這的確是個僧人。
更令她意外的是,周邊的氣氛冥冥中似乎有什麼改變,周邊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祥和了起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突然,一條彩虹以可見的度出現在了那亭子的上方。湖面蕩起漣漪,她偏頭看向湖中,只見游魚成群結隊在湖面無憂無慮的遊弋。更令她匪夷所思的是,腳下,周邊的地上,不知名的小草正紛紛湧現出花骨朵,並以可見的度飛快綻放,鮮活可愛。
片刻間不到,以那亭子為中心的方圓幾十丈內的湖畔奼紫嫣紅,百花齊放,漸漸醞釀一片沁人心脾的芬芳。
身為佛門中人的輕樺仙子瞬間意識到了是佛法祥瑞之兆,是佛法所為,目光瞬間再次集中在了合十誦經的墨海身上,難道是這和尚所為?她有點難以置信。
看看亭子上方橫亙的彩虹,看看湖中盡情嬉戲的游魚,再看看腳下的鮮花爛漫,輕樺仙子慢慢蹲下了,伸手採摘了一朵潔白小花,放在口鼻前嗅了嗅,最後慢慢含進了嘴中,輕輕咀嚼,汁液嚼出,略帶酸澀,難嚥。
但卻證明了一點,這是活生生的實物,而不是自己見過的那種佛法祥瑞,而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慢慢站了起來的輕樺仙子看著茅草亭子裡合十誦經的墨海,可謂一臉駭然,難道真的是這和尚所為,難道這和尚的佛法真的精深到了如此地步,草木枯榮只在他一念之間?
這怎麼可能?輕樺仙子還是不敢相信,她如今雖然不能動用法力,但是觸及自己的法力波動還是能感受到的,可她並未感受到任何的法力波動,卻親眼見證了剎那間百花齊放的奇觀。
哪怕是佛主施展佛法佈施這等奇觀,也要靠法力驅動,她也能感受到法力波動,眼前的情形她無法解釋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她相信肯定和法力有關,只是此法自己不懂而已,也就是說,眼前這和尚居然能在此使用法力!
換一個角度去想,這裡的確可能是藏寶之地,而這和尚就是看守寶藏的人,以星辰佈陣的人必然是埋下寶藏的人,所以掌握有避免陣法干擾的辦法,南無門的寶藏,難道這人是南無門的弟子?
輕樺仙子似乎明白了,墨龍要離開此地的話,辦法恐怕就在這寶藏看守人的身上。
由此心中湧起惶恐,墨龍明顯和看守寶藏的人關係不俗,而自己一身的法力難以施展,看守寶藏的人卻能施展法力,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專心為墨海剃頭的墨龍卻沒注意到這些,寧心安寧,幫墨海剃好了後,摸了摸墨海的光頭,又拍了拍,笑道:“好了!我親自動手,便宜你了。”順手又拍掉了墨海身上的頭。
“阿彌陀佛!”墨海輕宣一聲佛號,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一瞬間,看著他的墨龍不禁一愣,墨海臉上的那股*聖潔很衝,直衝他心靈,令他幾乎有種心神失守跪下膜拜的感覺。
不過那種聖潔轉瞬又逝去了,墨海又換上了嬉皮笑臉模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嘻哈道:“什麼叫便宜我了?大哥,我的頭可不是誰都能摸的,能拍打我頭的人必然是有大福氣的人。”
墨龍翻了個白眼,懶得跟這賴子計較。
然而墨海此話一出,猶如讖言一般,九天之上轟隆一聲,似有晴天霹靂。
“咦!”墨海好奇一聲,起身走到憑欄處,伸了個腦袋朝外面天空東張西望,疑惑道:“這見鬼的天氣奇怪了,明明晴空萬里,怎麼打起響雷來了,難道要下雨?不像啊!”低頭俯身,將自己掉落的魚竿又撿了起來,擱在了亭子裡。
聞到花香的墨龍鼻翼扇動,看向四周,不禁愕然,看到了湖畔奼紫嫣紅的各色不知名小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跳出亭子摘了一朵花捏碎在手中,現沒錯,的確是鮮花,可他可以肯定之前這湖畔肯定沒長這些野花。
尤為明顯的是,遠處都沒有,就是以亭子為中心的一帶長了,這野花長的未免也太刻意了點,墨龍不禁指著驚訝問道:“老二,這花是怎麼回事?”
墨海得意洋洋地指了指自己,表示是自己的傑作,呵呵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只能裝裝門面,打殺起來既殺不了人,也護不了身,沒什麼用處的小把戲而已。”
墨龍驚訝道:“你什麼時候有這本事,我怎麼不知道?”
墨海雙臂抱胸,靠在柱子上,懶洋洋地朝峽谷方向努了努嘴,“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有這本事了,反正是被逼無奈逼出來的,廟裡的老妖怪雖然邪門,但的確是佛法高深,為了剋制老妖怪,和老妖怪誦經互相壓制,硬生生被老妖怪給鍛煉出來了。媽的,這些年估計把來世今生的經都給一起念掉了,估計有來世的話也不可能再做和尚了,這一世肯定都做完了。哎,當年跟老禿驢學習的時候打斷腿都沒這麼勤快過,媽的,為了救老禿驢我也是服了我自己,大哥,你是不知道我當時有多虔誠,說起來都是滿眼的淚啊,偏偏老禿驢還認為是理所當然,一點都不領情,這叫什麼事!”
墨龍不懂他說的這亂七八糟的,只是好奇墨海是怎麼做到的,“剛沒看到你是怎麼做的。來,再試試,讓我看看,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