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根部的監牢裡,此時如迎大敵。
一道道臉戴面具的忍者包圍著此處,裡三層外三層,面具下的雙眼始終注視著某一間牢房。
除了他們之外,第十班竟然也在,他們的位置比這些戴著面具的同伴更為靠前,幾乎是坐在那間牢房之外。
不過,相對於暗部成員與根部成員,阿斯瑪四人的表情則要輕鬆許多。
“沒想到鳴人這傢伙竟然真的將他們帶進了木葉,他的膽量我還是小瞧了。”
鹿丸眼中閃過思索之色,臉龐上沒了怕麻煩的表情,反而不時打量著這隱藏於木葉之下的根部。這個神秘的部門,他還是第一次來。
望著他們周圍那一道道靜默而立隱於黑暗的身影,他們身上的氣息一點也不比他們弱,鹿丸感慨道:
“直到看見這裡,我才明白我們與鳴人的差距不僅是實力,那個傢伙不知不覺已是木葉暗處的主宰,呵。”
阿斯瑪指端夾著煙,任菸絲裊裊上升,不時往嘴裡送上一口。
“別灰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與作用,鹿丸,以後你會站到他的身旁也說不定。”
鳴人以如此之齡達到阿斯瑪半輩子也難企及的高度,阿斯瑪彷彿已經預見了鳴人的未來。那個傢伙的優秀彷彿是天生的,這一點阿斯瑪毫不懷疑,反而認為理所當然。
畢竟,鳴人的父母都曾是木葉的英雄,鳴人的師父也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鳴人有如今的成就雖然讓人震驚,但仔細想想站在他身後的那些人,也不是不能接受,只因他們都太優秀了!
“我們還得守到什麼時候,我真的好餓啊,想去吃烤肉。”丁次摸著癟癟的肚皮,神色萎靡。
最大的痛苦不是沒有東西吃,而是限於任務無法去吃,這種感覺使得他異常難受。
“你就忍著點吧,那傢伙一路上扔下我們不管,一個人帶著裡面兩人緊急趕了回來,又匆匆離去,或許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井野輕輕抱著雙腳,將下巴抵在膝蓋上,搖搖晃晃地打發著時間。
心細的她想到了許多大男人們想不到的事,所以一點也不覺得枯燥疲累。
當最累的事情最大的壓力都有他人為你承擔時,你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他們不是那個承受最大壓力的人,也不是那個最累的人,井野非常明白這一點。
少女的金色馬尾隨著她身體的搖動而晃動,她低頭思考的模樣,哪怕這裡是牢房,也掩埋不了她的美。
相對於牢房外的所有人,牢房內的人自然承受著更多的壓力。
四處都是敵人圍繞環視,地理位置又處於敵方的大本營內,他們就算插翅也難飛出這裡。
角都忽然有些想念平日裡飛段的自大與嘮叨,而現在,飛段卻昏迷著,只有他一人承受著外界的壓力。
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角都疑惑,鳴人那傢伙將他們帶來這裡後,到底去幹什麼了,怎麼一天多也不見人影?
他甚至懷疑,鳴人是不是故意騙他的,只是假意收服他,到達木葉後便將他與飛段交給木葉的情報部門,進行逼供與研究。
角都瞥了眼身上替代曉袍的暗紅色仙人之袍,心中稍定,沒見過騙人還贈送衣服的,再加之,他自信沒有看錯人。
就在幾人各懷心事的時候,牢房裡傳出一道哼聲。
哼聲悠長,彷彿人沉睡時忽然就醒了的那種起床氣,滿載著抱怨與煩悶。
所有人注目望去,便見到牢房裡的另一道人影清醒了過來。
飛段可能處於半迷糊的狀態,想伸手揉揉眼睛,可是任他怎麼發力,雙手也無法夠到臉部,反而因為動靜引發出一陣嘩嘩聲,那是鐵鏈的聲音。
“喂,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