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剛開啟門,餘斯年就躥了進來。
蕭嬋嬅早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桌邊悠哉悠哉喝茶了。
見狀,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不能隨便進姑娘家的房間嗎?”莽莽撞撞的,也不曉得什麼時候能有長進。
餘斯年嬉皮笑臉,說道:“你是已婚婦女,不算姑娘家。而且你還是我的老大,小弟找老大天經地義,沒事沒事兒。”
蕭嬋嬅見餘斯年一副無所謂、渾不在意的模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餘斯年也是乖覺,很會看人臉色,一見蕭嬋嬅對他不滿了,立馬收起了玩笑心思,乾咳兩聲,正色道:“蕭老大說的是,我記住了。以後不管是姑娘的房間,還是已婚婦女的房間,只要是個女的,我就絕對不會隨意進入。”
蕭嬋嬅:……算了,等他自己以後被人賴上了,他就曉得厲害了。人都是這樣,板子沒有打到自己身上,就不會因為痛而印象深刻。
“你過來幹嘛?”蕭嬋嬅放下茶盞問道。
餘斯年在蕭嬋嬅和牛大力面前很隨意,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下肚,抹一把嘴,說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都已經一天一夜沒出門了,外頭有些跳樑小醜蠢蠢欲動的厲害。”
哼!他就看不上那些跳樑小醜,出事的時候當縮頭烏龜,這會兒沒事兒了又開始出來叫囂,都是些沒種的卵蛋。
蕭嬋嬅看了義憤填膺的餘斯年一眼,淡淡說道:“你管那些人做什麼,反正我們馬上就要分道揚鑣,前路艱險,他們能不能有命到達仁善堂還未可知,多大點兒事,值得你氣成這樣麼。”
聞言,餘斯年眼睛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他問道:“老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些人後面還會被追殺?”
蕭嬋嬅看他一眼,說道:“準確來說,不是那些人,而是我們所有人,只要我們仍舊選擇繼續上路去仁善堂,就一定會被絕殺組織的人追殺。”
餘斯年倒吸一口涼氣,說道:“絕殺組織是瘋了嗎?我們都是要去仁善堂的,他們這樣做豈不是公然和仁善堂為敵?”
餘斯年還不曉得井爺那些官差們說的話,自然會覺得絕殺組織是瘋了,可如果尤仙人真的出事了,仁善堂就是抱著金磚過街的小娃娃,失去背靠的大樹,就算有抵禦能力,又能抵禦多久呢?
“他們不是瘋了,他們是有恃無恐。”蕭嬋嬅說道。
“為什麼?”餘斯年更加不解了。
蕭嬋嬅心裡另有計較,她沒有準備給餘斯年解釋其中因果,說道:“其中原因,你不必在意,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可以順利到達仁善堂即可。”
餘斯年是個求知慾十分旺盛的少年,聞言,不由地癟了癟嘴,略帶幾分委屈,說道:“怎麼能夠這樣,給我解釋解釋又怎麼了嘛。”
蕭嬋嬅可不會吃餘斯年這一套,她淡淡說道:“有一句話不曉得你聽說過沒有。”
“什麼話?”餘斯年立馬好奇地問道。
蕭嬋嬅說道:“你知道這世界上什麼樣的人死的最快嗎?”